的天,总是有些阴霾,哪像盛京,在九月的秋高气爽,碧空好似水洗过一般的耀人眼。而心中已经承载了一个思念的他,还能像以往那般洒脱的翱翔于九天之上吗?
回到军营中,尚未坐稳身子,便有随从快步走入毡帐,双手奉上一份信。
戚大川接过来,去掉火漆,展开之后目光尚未扫视两行,便皱起了眉头。耐着性子将这封信看完后,猛地一拍桌子:“太不像话,我北狄男儿辛辛苦苦为王开疆扩土,这群老狐狸,还想将这不入流的手段插手军营。回去告诉他,这两个孩子我保定了,若是有能耐,就亲自来
找我!”
厮有些犹豫:“王子,可他毕竟是国舅的人,要不,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啪!”
随着他宽厚的大掌狠狠的落下,厮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在朝,我敬佩李泾之。于私,我视他为手足,这两个孩子,我也当自己亲骨肉一般。若是胆敢有人为难他们,便是跟我那罗延过不去!“
厮浑身哆嗦,连忙俯下身:“是,的这就回去禀告副将。”
就在他起身要走的时候,却被那罗延叫住了。
“这几天,你盯紧点,若是有人想要使阴招,便速速来禀告于我!”
“是。”
待屋里人都出去之后,那罗延才缓缓的坐了下来。
李泾之生死未卜,便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夺权,甚至对其家眷下手。如此看来,是否金陵一战,其中也藏着些猫腻呢?
他眉头紧锁,将儿女情长抛却脑后,心中此时此刻想的只有如何拨开这波涛暗涌,看清底下隐藏的污垢。
愁眉不展的,还有魏三娘。
她望着身后兴致昂扬的女儿,好几回,话都到了嘴边,却不忍打断。
“娘。”
因为头发并没有那么浓密,所以这硕大的东珠金簪显得有些沉甸甸的,李妹抬手扶了扶,眼眸发亮:“好看么?”
“嗯,好看。”
魏三娘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替她将发髻挽的更紧了些,好固住那根簪子。而后目中露出满意的笑:“我闺女生的好看,无论戴什么都漂亮。”
“娘。”
李妹坐了下来,抱着她的胳膊,乖巧的依偎在她身旁:“娘,您,爹爹能赶到嫂子生之前回来吗?”
“你大川叔不是顶多还有十天半个月就回来嘛,来得及的。”
“娘。”
李妹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担忧,声音也低沉下来:“我在想,如果爹真的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