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叔长叹气,叮嘱一侧的官差:“去叫厨房熬一点红姜水,给姑娘压压惊吧。”
“孙叔!”
“去吧!”孙叔安慰:“这案子是前半夜的,要是跑,天亮就出城了。不在这一会儿,还是先好好安抚这孩子吧。”
官差只有扁嘴去了,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一碗浓浓的姜水。
“喝吧,孩子。”
孙氏面色和蔼:“喝完了,再,不急。”
兰花捧着碗,递过去自己哆哆嗦嗦的唇,顺着碗沿喝了两,眼泪却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好容易暖热了身子,她放下手中的粗陶碗,哑着嗓子开了。
“昨天拿了银子,奶就带着我们去买东西,买了好多好多。之后奶,我们没住过客栈,也来尝尝是个啥滋味。特意叫二给开了间上房,又写了澡,就睡了。”
“我照顾弟弟,睡的沉没留意。早上醒来就发现床边是空的,奶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
着,泪个子又砸了下来。
孙叔突然灵机一动:“你,你们拿着银子?”
“是,我姐给的,一共两百两的银锭子。特别的沉,我和奶抬着走的,临到秋水河的时候,包银子的布包还被撕破了,银锭子滚了一地。我和奶一点点捡回来的。”
孙叔和官差面面相窥,瞬间明了。
乖乖,抱着两百两的银子去买东西,还去秋水河,只能是找死了。
秋水河是什么地方,都是各路的流民。白天去讨饭,晚上便在那儿随便找个窝睡觉。这丫头竟然从秋水河面前露财,当真是嫌自己命长。
“那,银子呢?”
兰花茫然的抬起头,四下张望,而后,摇了摇头。
“装银子的包,不见了。”
好了,这件案子有方向了。
凶手定然是秋水河的乞丐,在看到了这么多银子之后,铤而走险。估摸是吴氏正巧醒来,跟凶手争抢银子。而凶手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她。
再看眼前的姑娘,孙叔不禁感叹:“姑娘,幸好你睡的沉啊,否则的话,你的命也保不住了。“
兰花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奶没了,我和弟弟该怎么办呢?”
瘦弱的胳膊收紧,将怀中的男童紧紧箍着,看上去分外可怜。
孙叔略微沉吟,主动道:“这么着吧,我跟将军府上曾经有故交,我亲自送你过去。在你们回吕梁之前,暂且先在那边暂住。否则你们一个孩子带孩子,叫人太不放心了。”
“多谢官爷。”兰花的眸子里面闪耀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