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李妹眼睛都看直了,赞叹不已:“这便是都城啊,可真大啊!”
众人走马观花,大略的将这繁华收入眼底。忽然,魏三娘眼前一亮,指着那牌匾,兴奋道:“那上面是不是写着拨霞供?”
“真的哎娘。”李妹兴奋极了:“难道这就是楼叔叔开的店?”
李泾之放慢了马速,正巧在轿子旁,点点头:“等一切安顿下来,我接楼明城过府一叙,你正好也可以问问店里的事。”
魏三娘美滋滋的搓了搓手,在陌生的北狄,忽然瞧见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可谓不快。马车渐渐穿过了热闹的人群,将那繁华景致抛却脑后。噪杂的人声退却后,两排高大的胡杨出现在视线左右。紧跟着,便是高高的院墙,窄翘的飞檐,朱红的大门,以及门那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
宽阔的门早已经站着一群人在等候了,魏三娘眼尖,一眼便瞧见了为首的李三郎。
“三郎!”
她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冲着窗帘挥手,忙不迭的叫着:“停车,停车!”
轱辘停止转动,她等不及人来撩起,直接自己动手,就着李泾之的手艰难的跳了下来,扶着腰快步上前。
“瘦了,真的瘦了。”透过泪眼模糊,魏三娘瞧见儿子那张阴柔的脸,又喜又恨,攥紧拳头,却在落下时务必轻柔:“你这个混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十天半个月才来一封信,叫你娘好等啊!早知道,破天都不让你来盛
京读这破书。”
李三郎无奈,伸手护着,生怕娘摔倒。
还好有李泾之解围:“三郎前些日子准备科举,估摸时间有些紧张,并非有意。再,咱们一家人现在不已经在一起了,往后每天他都回来陪你。”
“对对对,咱们一家人现在又在一起了。”
用帕子揩掉眼泪,她才想起来:“科举?那我儿,也种秀才了?”
“娘。”李三郎轻声道:“儿子种了进士,如今在翰林院进行编纂史书。”
“好子。”李泾之忍不住重重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与有荣焉:“短短一年便种了进士,真不愧是我之子。”
“啥?”魏三娘不明白:“这翰林院,是不是意思当官了?”
李三郎点了点头:“儿子只是编修,正七品。”
跟他爹的正一品比起来,的确是的不能再,压根不值得一提。
可魏三娘的反应却叫他始料未及。
“天哪,我儿子当官了,我儿子当官了。三郎!“
她紧紧的攥住李三郎的胳膊,兴奋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