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前段时间她男人出去打仗,这妇人果不其然,又把表哥给勾到他屋
里了。”
“依着你的意思,这人还是我北狄将领?”元华听明白了:“而且,是不是我还认识?”
“您当然认识!”
见元华上钩,拓跋玉一字一顿:“她男人就是李泾之!”
咣当!
元华手中的青花瓷盖碗终于跌落在地,摔成了两瓣。
是夜。
元华坐在梳妆台前,任凭身后的婢女为自己梳着头发,脑海中却浮现出白天里拓跋玉的话。“姑母,为了北狄,别月氏,即便是琉球高丽那样的国,我也能纡尊降贵下嫁。可是我实在是担心表哥被一个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长期以往,李泾之若是知道会如何?史
官知道又会如何?难道表哥要因为这个女人,而被后人诟病?我北狄难道要因为一个女人,再引起一次战火?”“姑母,您一向雷霆手腕,当年的六王之乱和外戚专政都是您处理的。只要杀掉那个魏明玉,再另为李泾之选一房心地善良的妇人。表哥也会收心,他不会被诟病,君臣之间的嫌隙也自然会消除。百利
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啊!”
元华觉得一阵头疼,她抬手,身后的婢女立刻放下手中的篦子,鱼贯而出。
起身披上一件外袍,元华缓缓走到书桌前,柔声道:“还在看书呢?”
戚明远闻声,将手中书卷放下,揉了揉鼻梁:“哦,都这么晚了,不看了,陪你安歇吧。”
“驸马知不知道,那罗延最近在做什么?”
戚明远一愣,旋即道:“不是在宫中处理那些事吗?哦,都许久没回来了,你想他了吧。明日便派人入宫,叫这子回家吃顿饭。”
元华深知夫君一向不爱管理政务,这其中弯弯绕也无法对其言明,只有含糊其词:“他这两日未必能抽空回来,倒是听李将军乃是吕梁人士,与夫君的家乡,相邻可远?”
戚明远拉过元华的手指,在掌心摩挲:“我知道公主的意思。”
夫妻三十余年,彼此之间早已经深入骨髓的了解。“李将军是个真汉子,敢于面对挫折和舆论。而我,只是一个逃兵,又上辈子积德,才娶了公主。我既贪图公主给予的温暖,又没有勇气面对流言蜚语。此生我不孝,好在家中还有二弟三弟,只当当年
,我死在了战场上吧。”
见他意志突然消沉,元华自责极了。
“都怪我,不该提这出,原本是想着请李夫人过门一叙,也好了解了解驸马生活的地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