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压根不认识她,便很快补充:“这话也是她私下与我提了一提,未必一定......”
话尚未说完,便听见魏三娘斩钉截铁:“我去。”
“这可是个喜事,干嘛不去?”她乐呵呵道:“再说了,都是自家亲戚,反正也是要去观礼的,不多这一桩。”
“我就说娘会答应的。”张氏没看出阮琼华眼底的纠结,她向来是个乐呵的人:“现在好了,郝掌柜成了亲,长嫂也不会再担心了,咱们在盛京里头还又多了一门亲戚走动。往后初二回门,长嫂也有个地方了。”
又说了会儿话,几个儿媳妇纷纷离去,阮琼华可以走慢了两步,到了最后。
她想了想,绕到屏风另一面缓缓上前,低声唤道:“母亲。”
魏三娘晚上吃的有些多了,觉得胃里头有些涨涨的不克化,命人泡了一杯俨茶过来吃,好冲淡肚子里面的油腻。
正低头准备吃茶呢,突然听到声音,抬头一看,颇有些吃惊:“琼华,还有什么事吗?”
“是有些事情,想要独自跟母亲说。”
她实在是难以启齿,抬头望了望周围的婢女。
魏三娘心领神会,一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婢女鱼贯而出后,她开口道:“好了,现在没旁人了,有啥话你只管说。”
“还是关于舅舅的事。”
“郝掌柜?”
魏三娘奇怪:“莫非是发生了什么,还是这桩亲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阮琼华连忙解释:“亲事是舅舅自己挑的,必然是十分满意,我说的却不是这桩。”
“不是这桩?那是什么?”
阮琼华支支吾吾:“母亲还记得当年在荣宝斋的事.....”
魏三娘眯着眼睛,想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一拍脑门:“啊,你是说.....”
“是啊。”
见母亲想了起来,阮琼华终于松了口气,只是眉间愁色依旧不改:“虽说都是往事,何况如今她也贵为娘娘,颇受恩宠,这事原就该烂在肚子里的。只要这两人一南一北,终生不复相见,便也无人提及。只是,如今舅舅要来盛京,我心中实在担忧。”
“不会吧。”
魏三娘皱眉:“当年的事,我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隐约听到点动静。可还没开始呢,她就从荣宝斋走了。我便想着,约么也不是多大不了的,大抵是姑娘家小,分不清爱慕和钦佩。这事便也没再提。”
她不知道,阮琼华却是门亲。
淑妃的性子何其刚烈,当年义无反顾的要跟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