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个稀稀拉拉的字还在上面。
李泾之慧眼如炬,仔细的盯着,只见那几个字练成了一句话。
“西……北……不……满……已……久……可……清……君……侧。”
清君侧!
李泾之疑心是自己看错了,然而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清清楚楚。
他伸出手,用力的一抓。原本已经泡烂的纸瞬间被揉成了一团棉絮似的。哪里还看得出上面曾经有过字迹?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被无数人来游说过了。
朝廷如今已经彻底变了样。以察哈一派紧紧的把持住了朝政,对内,排除异己,特备是南朝人。而对外,则是酷吏暴政,民不聊生。
朝中从前的忠臣,全部都被他给找茬弄了下去。并且此人极为看不起南人,认为这些两脚羊生来就是该为被敌人奴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竟然还妄想与他们分庭抗争。
朝中大臣如此,何况无辜百姓?
这些年,在他的大力推动下,死伤在北狄纨绔手下的南人数不胜数。上一次大臣寻来,乃是因为查哈手下的一个无赖头子,竟然在大街之上公然强抢民女,并且施加侮辱。引得一干民众的反抗。然而此人无德,竟然带了一对北狄士兵,当场杀了数百人。
一时间,朝堂一片哗然。
户部尚书,礼部侍郎纷纷上奏,可都被察哈直接打了回来,并且在朝堂上公然的顶撞和威胁皇上,俨然一副已经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的样子。
所以,大臣们才想起了这个往日的功臣,前来秘密寻访。
既然会来第一次,那么必然不会止此一次。只是李泾之没有想到的是,连一向沉稳持重的长子,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一时间,他的心里有些乱了。
“老李!”
“来了。”
他麻利的将瓷碗里的水倒了,又将那一团棉絮扔到了泔水桶里,直接走了出去。
而北方的窗户上,趴着一对小姑娘,正瞧着有趣呢。
“哎!”
李眉嫣坏笑的撞了撞李忆安的胳膊:“说,爹爹从前的部下若是听到了老李这个称呼,会怎么想?”
李忆安在脑海中回忆,那些各个壮硕的黑脸汉子,却在瞧见祖父后一脸紧张的窘态。也没忍住,笑了。
“只怕这世间,也只有祖母敢如此了。我看他们叫将军两个字都艰难的紧呢,爹爹从前说过,在李家军里头流传一句话,宁可去逗只老虎,也不愿陪祖父说句话。”
“对啊。”
透过薄薄额窗户纸,绰约的瞧见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