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
一连几日,储秀宫内都十分的太平。
倒不是丽太妃不想生事,乃是因为察哈这贼子的出手着实叫一个重,将她的秀发从头皮上生生拽下来好几缕。丽太妃碍于面子,不敢找太医来配药,只能让秋筝去弄了些药来每日擦着那一块儿秃。无论秋筝的手再轻还是疼的厉害,所以她难免的又挨上了几脚。
这一日,丽太妃突然让秋筝将她的头发盘了个流云髻之后,非要带那跟赤金缠丝镶红宝凤簪。
这根簪子入手便沉甸甸,一般是有隆重大事的时候才需要佩戴。丽太妃也是因为秋蓉不经意的提起太后有一支凤簪,却不如丽太妃这根瞧着珍贵。
可秋筝才刚把簪子斜插进去,脸上便啪的挨了重重的一下。
“贱婢!”
丽太妃一脸怒容,狠狠的将簪子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在地上跪着的秋筝:“莫不是想要了我的命!”
秋筝捂着脸,茫然的看见了发髻处,恍然明白。
丽太妃头皮上的那处伤势过重,约么有拇指肚宽的地方都秃且红肿。好容易用药消了些,顺便梳头的时候,秋筝刻意的将其余的头发笼盖住了那处。却没成想,这沉甸甸的簪子牵动了伤处,弄疼了丽太妃。
见她跪下,丽太妃犹不解恨。这疼再次让她想起了那一日自己的狼狈,也让她觉得秋筝是在隐晦的嘲笑自己。不禁动了肝火:“来人,给我把这不要脸的卷子拖出去.....”
“娘娘。”秋蓉平静的提醒:“您还有大事要办,莫要为了这微不足道的人坏了自己的大计。”
丽太妃想起仇人立马就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面色这才稍霁。
“这次就饶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惩治!”
丽太妃狠戾的瞪了她一眼,而后对一旁的秋蓉道:“记得我交代的事,一会儿约么时间差不多,便去送信。知道吗?”
“是。”秋蓉低头称是后,目送着丽太妃一行人出去。
丽太妃刚出去,她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秋筝跟前,冷声道:“太妃已经走了,可以起来了。”
劫后余生的秋筝浑身瘫软,只觉得心口突突直跳,半分力气都没有。
秋蓉也不拉她,而是轻声问道:“姐姐,方才那一刻,感觉如何?”
秋筝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她平静的脸,有些发懵:“,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姐姐方才,在生死存亡之际,是后悔自己的忠心耿耿却换来了灭顶之灾呢。还是只担心娘娘的命运。若是后者,那么姐姐便什么也不必说,算我自作多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