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来一个杀一个,他另一只手里始终紧紧抱着那块琴木,死不松手。
琴木在他臂弯里湿了,被他下巴滴淌下来的血混着雨水打湿,显得颜色更深了。
本想赔把好琴给她的。
他记得上回她钟爱的那把琴,似乎烧坏了,琴弦也断了。
虽说已无夫妻情分,可既然他遇到了可以做好琴的木头,怎么的也得找个好的琴师做一把出来,赔给她,好像才没那么遗憾。
也不知赔给她以后,自己心里是不是稍稍能够放下一些。
起初他觉得,一定是自己欠下的还没还完,心里才那般牵挂着,比如她的琴是因自己而烧坏的;后来他发现原来自己忽略掉了那么多东西以后,便又觉得,下次见面是不是该好好地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