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种儿!”然后扭头便跑。因为这两个答案太过经典,问一次人们便哈哈大笑一次。人们便不厌其烦地问,他便不厌其烦地答。
现在他长大了,人们似乎忘记了侍在端这个名字。
上学的时候,老师也跟着起哄,叫他狗丢儿。他有时恨奶奶,怎么就起了这么个没文化的小名儿。听他妈说,奶奶看他长得太养眼,怕不好养,说是起个贱兮兮的小名儿,以后就会少病少灾。
看来往南山这边走真是走对了,收获委实不小,背筐里驴粪马粪牛粪的已经快满了。那首《想亲亲》他唱了不下十遍,决定再唱一遍,然后回家。
左右看看,连个人毛也看不见,便放开了嗓子——想你呀想你实格在在想你,三天我没吃了一颗颗颗米……
“死狗丢儿,鬼嚎个啥,吓我一跳!”二杏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冲着他大喊了一声。这一喊不要紧,狗丢儿被吓得往后撤了一大步。
“二姐,人吓人,吓死人的!”拍了拍胸脯,狗丢儿向前走一步,把粪筐放到了地上。
“大早起的,到这儿来鬼嚎,是你吓人还是我吓人?”二杏的眉毛斜斜地挑了起来,一双眼睛似嗔似怨,狗丢儿不知道那是不是叫眉目传情。
“我正辛勤劳动、捡粪积肥呢,看看这一大筐粪……”
“去去……臭死了,死狗丢儿!”二杏嘴上说着“臭死了”,脚却没往后退,而是向他的方向迈了几步,把粗黑的大辫子摆到胸前,手指缠来缠去,咬着嘴唇,脸有些红。
“二姐,这么早你来干啥?不是也来拾粪的吧?你脸怎么了?”狗丢儿看她脸红,故意逗他。
“怎么了?有脏东西?”二杏不回答前半句,后半句倒是特别在意,急忙问道。
“哈哈……二姐思春了!”狗丢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屁股坐到了田埂上,还没有形象地拍着大腿。
“死小子,你逗我!看我不掐死你。”二杏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作势往狗丢儿的脖子上掐,一股女人的体香扑面而来,狗丢儿下面那活儿十分应景地站了起来。
“二姐,二姐……别掐我,哎呀,你真下的去手啊。”狗丢儿被二杏那软软的身子一碰,嘴里说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把二杏那小细腰搂紧了。
“你个死东西,小白脸,没好心眼,看我不掐死你。”二杏一用力,坐在田埂上的狗丢儿便被压到了下面,两张唇好死不死地磕到了一块儿。
时间就此停住,二杏好歹比狗丢儿多吃了一年盐,他下面那武器蓄势待发,她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