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儿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三路有些不忍。
“你说,你跟二姐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变心了!”三路不再拐弯抹角,有时直来直去会比拐弯抹角更有效果。
“这哪儿跟哪儿啊。你瞎说什么!”狗丢儿白了他一眼,一副鄙视他的样子。
“二姐正伤心呢,她说你不理她了。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狗丢儿表示很无语,这姐俩,想像力也太丰富了。
“瞎猜什么?滚!让我清静会儿。”直接下了逐客令,狗丢儿又倒到炕上。
一脸挫败的三路回到家,看到二杏期盼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二杏默默地回到里屋,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三路想说两句,看她那副难受的样子,叹息一声,又退了出去。他决定了,为了姐姐的幸福,晚上真去掏家雀儿。
看香回来,他就一直躺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真怕人们问长问短。三路掏来十几只家雀,真的烀了一锅给送了过来。看来在别人眼里,他狗丢儿真是个病人了。
初一这天,侍大嫂早早地便嘱咐他,哪也不要去,按老刘说的去做。狗丢儿很郁闷,所谓的“鬼”既然已经被驱走了,为什么那活儿还是没有动静?他太怀念那“一柱擎天”的感觉了!
“今儿开始吃药吧。”侍大嫂拿出一粒大药丸,递给了儿子。
“妈,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让我吃?会吃死人的。”黑黢黢的驴粪蛋一样,吃了就能让那活儿站起来?一个江湖骗子,真有那么大能耐,不早升天去了!
“丢儿啊,你真想急死妈呀?老刘治好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治不好你呢?”侍大嫂挤出了几滴眼泪,自己的儿子,她太清楚,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狗丢儿无语,接过那黑黢黢的大药丸,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吧嗒吧嗒嘴,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倒是有点薄荷的清凉味儿。
为避免狗丢儿旅途劳累,侍大嫂在上马石联系了一个远房表姐,娘俩一起住到了这个表姐家。虽然老姐俩不常联系,见了面还是非常热情的。
表姐家人口不多,一个闺女一个儿子,闺女出嫁了,儿子在外地上学,只有老两口。排起辈份,狗丢儿得管人家叫表姨。表姨很喜欢狗丢儿,这小子眉眼儿生得好,虽然精神看上去不太好,但怎么看怎么像城里人,一点也没有农村人土头土脑的样子。
按照约定的时辰,侍大嫂“押送”执拗的儿子,到了刘半仙儿家。深更半夜,整个村子非常安静,除了几声狗叫之外,那可真称得上万籁俱寂。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