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是不是有人醒着。四处观察了一会儿,见所有人都在熟睡,便踱到了中年人床前。侍在端心跳加速,眼看着这个小胡子把手伸了进去,在里面摸了一会儿,抽出了一沓厚厚的人民币,“这个人也真是的,干吗把钱放到包里,贴身放不省得人惦记吗!”侍在端心里埋怨着,却见小胡子把手又伸进了中年人的上衣口袋里,中年人仰面躺着,上衣口袋也是鼓鼓的。侍在端一看这还了得,看这中年人不像有钱的主儿,再说了,有钱的主儿人家去包厢,谁会住这儿呢!
侍在端不想再等下去了,一翻身灵巧地从上铺跳了下来,一把便攥住了小胡子的手。小胡子拿着钱的手还没有缩回去,赃物也没来得及转移,一看侍在端攥住了他的手,脸变成了灰白色,嘴唇没有规律地哆嗦着,低声道:“兄弟,放我一马,见面分一半!”侍在端才不管这一套,手一拧便把小胡子的胳膊扭到了他的背后。“走吧,去见见我们亲爱的乘警叔叔!唉,这位老兄,醒醒了,这家当可都没有。”
侍在端这一嗓子,旁边的人可就都醒了。小胡子一看要无法脱身,在侍在端身边一转,从他胳肢窝下面钻了出去,他两手一解放,便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目露凶光,冲侍在端就扎了过来。侍在端已经把钱扔到了中年人的床铺上,看小胡子的匕首扎了过来,稍微一闪身,躲了过去。小胡子一下没扎着,又看周围的人都醒了,不敢恋战,慌慌张张地向另一节车厢跑去。侍在端岂能饶过他,他手里可是有凶器,自己倒还好,能躲得过去,其他人却未必。
小胡子见他紧追不舍,便放慢脚步,回头又是一刀。侍在端怎么会让他扎着自己,脚尖一点儿,身子一侧,又躲了过去。小胡子却不跑了,站在车厢连接处和侍在端对峙着,“哥们儿,你管得太宽了吧,那东西不是你的!”小胡子说话他听得不太清楚,带点湘鄂边界的口音。所谓艺高人胆大,区区一个小毛贼,怎么会吓得住侍在端。“遇到了你小爷儿我,算你倒霉!到监狱好好给阎王爷烧烧香,让他早早收了你!”
“就是他,就是他人偷了我的钱,还拿着刀四处乱扎!”中年人也真够意思,没有当缩头乌龟,而是跑去找了乘警。车厢时的乘客都已经醒了,有的直起身子,坐在床上看着。有的假装仍然睡着,不敢睁眼睛,怕惹祸上身。有胆子大、有正义感的,穿好鞋子站到了车厢过道处,看这意思是准备拦截。小胡子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向后退了几步,打开卫生间的门就溜了进去。
“这下可跑不不了,躲到这里面,真是个傻瓜!”旁边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