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许瑛没少跟梁关海发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结果一转身,她又拿丈夫赚来的钱补贴娘家,梁关海为人宽厚,才会不与她计较。
至于自己,早就过了恋母的年龄,自然也不会再像十五岁时那样,一看到许瑛生气就愈发小心翼翼,以致于那几年她都甚少提起梁关海名讳。
梁西住在阮家的事,尚未告诉梁徽宁。
第二大清早,她带上换洗的衣物去了北海湾。
姑侄俩一碰头,不再耽搁时间,由苏津南开车送去高铁站。
高铁上,梁徽宁接了个药代的电话。
梁徽宁四年前离开省医院开了一家药店,算不上大赚,但与在体制内时也大差不差。
中午12点,高铁抵达新丰站。
梁西再踏足这座小城,熟悉感也扑面而来。
梁家在老城区有一套85平的商品房,八年过去,单元楼更显老旧,因为没有物业和电梯,楼道上,随处可见的果壳痰液。
当天下午,梁西和梁徽宁去给梁关海还有爷爷奶奶扫了墓。
梁西蹲在墓碑前,凝视着父亲的照片。
梁关海走的样子并不安详。
工地上,十米高墙倒塌,梁关海被压在下面,当场死亡,就算有遗体修容师,也修不好梁关海被砸烂的脑袋。
就在那天早上,梁关海还答应晚饭给她做酥鱼面。
傍晚,姑侄俩回到老城区。
梁徽宁去市场买菜,梁西先回小区。
单元楼下,小卖部前坐着几个乘凉的女人,梁西还未走近,已经听到她们的侃侃而谈。
“五楼姓梁那家人回来了,你们知道么?”
“说起这个,你们是没亲眼看到,姓梁的那女儿打扮得跟妖精似地,那衣服穿的,就差没把整个胸露出来,她要是回来住,真怕带坏风气。”
“当爹的贪工程款造劣质楼,当娘的抛夫弃子攀富商,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儿去,这些年指不定在外面干什么勾当。”
话落,另一道不属于她们中间的女声缓缓传来:“想知道我在外面干什么,干嘛不当面来问我。”
几个中年妇女瞧见梁西,表情怪异,脚下就像长了风火轮,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梁西走到小卖部前。
“花利群有么?”
老板娘看她一眼,继续打自己的中国结。
这时,老板提着一坛酒出来。
瞧见门口的年轻女孩,不由得侧目,黑色薄t,系在牛仔裤里,腰肢纤细,一副墨镜挂在t恤领口,导致里面的花边小背心若隐若现,性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