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方向盘,“现在梁小姐误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她马上就要跟泽析订婚,该避嫌的地方,往后还是得避开。”
“我还不是怕您舍——”
意识到失言,周延闭嘴,换上另一个说辞:“我是怕您不讲清楚,以后梁小姐说出去,徒增困扰。”
顾怀琛说:“她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周延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我瞧着三少的样子,倒不像梁小姐先前形容的对她不上心。”
吃饭的时候,顾怀琛就坐在自家侄子的对面。
周延都看破的事,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
自己这个表侄在温室里长大,一点心思就全写在脸上。
今晚的凌泽析,就像回到中学时期,对某个女生产生了兴趣,忍不住去关注她,又不懂遮掩情绪,最后闹得人尽皆知。
周延想着方才梁西追顾怀琛出来的举动,旧事重提:“梁小姐说与三少订婚,听着就是讲给您听的气话,您要真有点喜欢,现在把她从凌家接出来,还来得及。”
顾怀琛把手从鼻梁上拿了下来,“她只是一时图新鲜,好胜心又强,倘若我真把人留在身边,以她的性格,日后怕是与我有的闹。”
“是梁小姐不明白您的苦心。”
这话,顾怀琛没接。
周延心里又道,梁小姐要是与凌三少过不好,回头还得来找您。
到时候,那关系可就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只是,顾怀琛这个老板主意已定,容不得他多加置喙。
……
梁西回到客房,在梳妆台前坐了很久。
再回想自己昨晚发照片的行为,只觉得异常愚蠢,也是因为顾怀琛在俱乐部教训了夏骆明,让她丧失判断力,才会这样的自以为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些。
顾怀琛说得没错,她是该和凌泽析好好处。
自己来凌家,靠近凌文麒,不就是为取到能证明当年凌氏项目有问题的文件。
先前她打算与时楠交好,图的便是时骏的身份,想靠派系之争来整垮凌文麒和凌氏。
梁西拿起手机,给阮志江打了电话。
彼时,阮志江在练书法。
得知凌泽析提出要和梁西订婚,阮志江又问一遍:“三少真这么说?”
“难道我还会骗爷爷?”梁西搂着抱枕,“刚才三少还来房间,让我尽快给他回复,如果爷爷没意见,我就去告诉他,我答应订婚的事。”
“定下来也好。”
阮志江握着手机,站在书桌前,可以说红光满面:“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