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平淡,骆驼老人想了下,沙哑道:“那是的,夫人走的时候,我曾想过一起走,但又想遵夫人的遗嘱看顾好了小姐你,看着你平安长大,但她知道很难,我也知道很难,只是想尽力...”
他似乎愧疚,低下头不说了。
朱煌闭上眼,想起自己母亲死时的痛苦,脸色变得很难看。
“骆伯,我只是不甘心....”
原本想要放弃的,只想着跟母亲隐姓埋名忘记一切,重新生活,可那毒,那可怕的毒....
骆驼老人无可奈何,好半响只说:“那就把这碗药喝了再走吧。”
朱煌接了碗,刚要喝,忽然狐疑,看了下四周,骆驼老人紧张起来,“怎么?有人发现这里....”
“没有,是一只鸟。”朱煌淡淡一笑,继续喝药。
她在蜃楼埋伏多年,除了被顾曳好死不死狗屎运逮到一次,她还未露出过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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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藏寺,不管是血妖还是蜃楼都是吃了大亏的,一部分想占便宜的邪道有吃亏死掉的,也有拿了一点好处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血妖那边负责这次计划的人战战兢兢汇报的时候,那边传来的声音很阴柔缓慢。
“失败....早预料到的事儿...连利益目的都无法共同,合作就是如此不稳定,撤人吧,改变计划,去找一个人。”
“谁?”
“顾曳”
汇报的血妖察觉到了那边声音传来的风声,是那种很辽阔的风声,也很可怕的风声。
他不会知道自己的统治者正走在天地之中最苍茫辽阔的荒原之上,荒原的风很大,很古老,也很干燥,没有水,没有雨,干涸得很。
他走在茫茫荒原中,走到了一个山洞前面。
“阿,真是可怜啊,本该享受尊荣继承帝位的人却装了十几年男不男女不女的娇弱玩意儿,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小姑娘,却是降族的人,我的好弟弟.....你忘了自己是一只妖了吗?”
尧双手负背,温柔得笑着,笑着看着那黑漆漆的山洞,里面无声无息,但在他提及小姑娘的时候,有低沉的嘶吼。
“生气了啊。”
“生气了才好啊,我才能判断一出生就让父亲寄予厚望不惜放弃后的血妖小皇子到底有多厉害的血脉,不过她知道吗?知道你的本体其实有多可怕,多....”
轰!血影窜出山洞,尧被扑倒在地,但在转瞬间就撕裂了皮囊人像,血光冲天而起。
血妖的妖气是最邪恶的。
何况是皇族。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