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崔凉抬头,他的表情落入岳柔眼底,有些惊讶,“出事了么?”
崔凉皱眉,沉沉道:“一方动,八方动,血妖洞了,其余几方也都会动,你跟李沧海有交往,可对?”
岳柔颔首:“之前去孟府看望孟夫人的时候,她跟我聊过,后来也见过几次面。”
“那你就再见她一次,给她带一封信。”
崔凉写好密信交给岳柔,岳柔走后,崔凉进入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宽阔,明亮。
炉子生得很旺。
哪怕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却光火明丽。
他脱下外袍,站在火炉前面,静静看着。
“纵然知道会烧伤自己,人们却总渴望光芒,飞蛾扑火是愚蠢,从前我一直都这么觉得,后来才发现。”
他伸出手,苍白的手指在火焰之外,那温度已经十分可怕,可他再不如从前惧怕。
指尖进入火焰的时候,他闭上眼。
“我也并不聪明。”
蛮荒,盘腿坐在祭坛下修炼的李大雄抬起头,看到天上有飞鸟飞过,可天空.....乌沉沉的。
先知察觉到了他的不安。
“你的心不安静了。”
“我感觉到了....”李大雄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饿了?”先知问。
若是以前,李大雄会喜滋滋得猛点头,可如今....再不会了。
“不是,我感觉到...不安,我怕猴子会出事。”
“不是因为孟挽墨?”先知淡漠问。
李大雄沉默,“她,还不到时候。”
先知垂眸,“那就去吧。”
李大雄惊讶,“您允?我以为你.....”
“你不是因为她,我还不允?还是说你在骗我?”先知似笑非笑,但又不愿看李大雄黯淡木讷的脸,摇摇头叹气,“你不吃不喝通了祭坛灵殿,契应了诸多前辈,为我蚩尤一族留了意志香火,乃是你的诚意,也是你的孝心,这点,我们不是没看入眼底,你跟她的事情,我们也不适宜再管,但你要知道,你跟她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外人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你们自己心里过不去。”
心魔最是厉害。
那顾曳不就看清了这点才放手的。
结果后面还是让他们蚩尤做了坏人,瞧这小子如今木头似沉闷的样子,浑把他不快乐的根源都归咎到他们蚩尤了吧。
因果因果,也是舍得,有舍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