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清了纸卷上的内容。
啪,李清慕重重放下茶杯,耳垂微红,暗唾几声转身离开。
顾游倾神色不善地盯着蓝安行:
“阁下是在戏耍我们吗?”
蓝安行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自然也看见了那在桌上平摊开的纸卷,上面分明绘着衣衫不整,春光乍泄的侍女。
这哪是剑南道舆图,分明是劣质的春宫画。
蓝安行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紧握着双拳。
怎么会……
他来之前可是再三确认过,这就是父亲十五年前所绘的剑南道舆图,怎突然变成了春宫图?
他忽然想起来,赶来镇东客栈之时,脑后传来的剧痛。
难道说……
为什么?
应该没有人知道他正揣着舆图想要来领取赏金的才对。
究竟是谁!
蓝安行的心中积攒着无边的愤怒,懊悔,自责等等繁杂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公子,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的父亲在大黎兵部职方司任职,专门负责绘制舆图,不敢欺骗公子!”
“刚刚路上我被人袭击,一定是有歹人抢走了我的舆图!”
“公子明鉴!!若是有人拿着写有“大黎职方司蓝恒所绘”字样的舆图前来领赏,一定便是那歹人!”
“我家中还藏有许多旧版的剑南道舆图,公子不信可跟我去看!”
他知道,他现在已经失了信,没办法说服顾游倾和李清慕。
他只能拍着胸脯,再三保证自己家中就还藏有更加古旧的舆图,并邀请顾游倾和李清慕去他的家中查看。
就在顾游倾决定拒绝之时,一直关注这边的李清慕悄悄与他传音道:
“他并未说谎,也许我们可以去看看。”
她已经步入元婴期,也不怕蓝安行搞出些什么幺蛾子。
好不容易有舆图的线索,总该试试的,先取得舆图要紧。
在李清慕的坚持下,顾游倾同意了与蓝安行回家走一趟的方案。
……
两人跟着蓝安行,来到了他的家中。
蓝安行作为一个官职二代,家中宅院颇大,但从陈设来看,他们确实已经变卖了不少东西,如今生活过的十分拮据。
他的妻子忙前忙后,取出家中唯一的细茶待客。
蓝安行带着顾游倾和李清慕来到父亲的藏书库,取出那些尘封已久的舆图,给两人查看。
“这些都是我父亲昔日绘制的舆图,并未诓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