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醉酒是我的错,但她在半夜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不是在邀请我?
他的话里话外,透露着一股哀暮的死气,也对,他本来就该死了。
他说的所有说辞,也就变成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的意思便是:虽然他有错,但她不该选择告发他,那样的话,她也便能活命,她应该安静地接受他的强爆。
他的一番话使当时的张千衍颇感惊骇。
她无法相信,这是在她,在她师尊治下的大黎出现的思想。
而且还是在皇都内!
在他说出这样的话前,张千衍甚至无法想象世间还存在着这样狠毒之人。
“扪心自问,若是贫道与他调换身份,也许很有可能也会为了活命而不择手段……”
张千衍眼神落寞。
她的荣誉来自于大黎,那么,忧愁自然也来自于大黎。
她无法理解,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人,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
不管是对这个二境武人,还是对那个王寡妇来说,这都是一场灾难。
顾游倾大概明白了张千衍此人。
也有些了解了先前发现的异样的违和感来自何处。
此人,很空洞,空洞到心中似乎只装着大黎。
与其说是对此案的不理解,倒不如说是对自身的质疑。
她不明白她师尊以及她所做的事,究竟是否完全正确。
这一点,与她追捕剑南斗一事如出一辙。
“顾公子,贫道想听听你的意见,此事中,到底是谁做错了?”
“是那位二境武人?还是那王寡妇?”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张千衍也便不再犹豫,径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虽然对方并不一定能够让自己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但至少能得到一份参考答案。
一份不同于她的师尊、师长、以及大黎那些人的答案。
她并没有太过寄希望于顾游倾,最起码,说出口后,她心底也舒畅了不少。
而顾游倾的一番话,却是让张千衍这么些年来的坚持,开始产生了动摇。
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青年,顾游倾见过这样的案例简直数不胜数。
也自然见过无数有关的评论。
但其中有一条他个人颇为认可。
顾游倾对张千衍说道:“若是不算醉酒奸污一事,他们谁都没有做错。”
都是当下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做出的合理选择。
“嗯?”张千衍有些懵,这算是什么答案。
肯定有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