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望向窗外,视线散漫。
梅延年于是也不再说话,包好伤口,与她并排而坐,手里捏着药盒,另一只手犹疑片刻,移过去,无声地握紧沉夜的手。
……
过了几天就是鹤沉夜二十七岁的生日,梅延年为了讨她开心,邀请了之前合作过的名流一同过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场面一时盛大无比。
新换的药的确有一些成效,鹤沉夜最近的情绪也难得有了起伏。一个多月之前她定了一条黑色的礼服裙,梅延年在她身后为她拉上拉链。
她依然是美的,黑色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皙娇嫩,只是一个月之前的尺寸,如今穿上就又松出来了一些。
梅延年不动声色地藏起苦涩的情绪,笑着夸她很漂亮。他们在梳妆镜里对视,沉夜冲他笑了一笑,“谢谢你,梅延年。”
“说什么傻话。”梅延年说。
沉夜不去看他眼底的慌乱和隐约浮起的泪意,起身说,“时间快要到了,咱们也下去吧。”
楚闻天在被邀请的宾客列表里。
他今年四十五岁。在大众的眼里,仍然算是壮年,风华正茂。男人过了一定的年岁,就不大容易看得出具体年龄,三十岁后半和四十多岁似乎也没什么差别,化妆师也经常夸他状态很好。
可是他的内心仍然是自卑的。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诠释爱而不得,就只好默默地自我谴责。他从前生活习惯很好,不抽烟,不喝酒,这些年却开始酗酒,只不过怕在外面喝多了说错话给沉夜惹麻烦,一直都是买了酒回到自己的住所,一个人喝闷酒。
他把当初《群情与海鸥》剧组里的音乐道具,手风琴、吉他、口琴、尤克里里,都买了下来,喝高了就抱着口琴和小熊躺在地上打滚。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滑稽可怜,就因为这口琴是她的嘴唇曾经触碰过的,就能让他无休无止地陷入幻想和回忆,然后是巨大的苦痛。酗酒的恩典能让人暂时忘却情绪,或者干脆的发泄出来,然后大梦一场,梦里是酣畅淋漓的,醒来又一无所有,于是又开始谋求遗忘。
经纪人说:“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年轻似的不在意身体,整天喝酒?”
倒也不是幡然醒悟,只是觉得这样自艾自怜下去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就停止了无休止的酗酒,试图让自己情绪变好一点。
有人说忘记一段失败的恋情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楚闻天之前交过不少女朋友,被甩的时候女方总是说他太过薄情,根本感觉不到他的爱,但是态度基本都是冷静而绝望的,口吻平淡地说他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