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应允,恼怒下,说些个没道理的浑话。
辛氏才会气不打一处来,脸上见了怒色。
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崔永昌顽劣,点春堂这边,三天两头都得恼上几回。
曲妙妙把茶水搁在手边小几,顺声凑在辛氏耳边:“母亲快吃口温茶,还有个懂事的在外头候着,等您传唤呢。”
辛氏被哄得眉眼舒展,才将曲映悬叫进来,讲了些苏家上门提亲的事宜。
伍洋的身子日渐羸弱,只听了个四月中得好日子,再往下说,人已昏昏睡熟。
曲妙妙忙完一圈回去。
崔永昌揣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里翻的还是那本避火图。
他翘着二郎腿,冷言嘲讽:“也是我命苦,花了老力气讨回来的媳妇,表姑娘排在我前头,小舅子也比我尊贵。”
“你这是说我呢?”
曲妙妙外衫褪下一半,垂眸睨他。
崔永昌只把手中的书页翻地哗哗作响,哂笑道:“自己男人卧病在床,孤苦无依的没人伺候,你猜我说的是谁?”
宝妆见两个主子气氛不睦,放好了外衫,勾手招呼,领着屋里的几个丫鬟出去。
没了旁人,崔永昌从书页后头探出脑袋。
一脸仁慈地施恩:“爷大人有大量,给你个机会,过来说些好话,我就只当今天这事儿过去了。”
“我怎么不知道有把柄叫你捏住了?”
曲妙妙白他一眼,自坐在镜前拆妆。
崔永昌拿脚尖戳她腰窝,拇趾与二趾夹住她裙身一角,使力地拉扯。
缂丝的新裙,被揪出个结儿,原本活灵活现的一支红梅生出几寸,裹在身上的布料,将袅娜的轮廓清晰勾出。
“你疯了么?”曲妙妙救出衣裳,恨不能上手打他。
这衣裳是辛氏请的平江府有名的缂丝师傅所制,她们娘俩各有两身,尤以这件红梅报春颜色清朗,她最是喜欢。
今儿是头一回上身,不过半天,就叫他给扯坏了。
“不就是件儿衣裳,也值得你吼我?”崔永昌眼白翻出,撇嘴道,“可不是呢,在外人跟前你都敢跟我翻脸,嫌东嫌西的不待见我。”
“谁不待见你了?”曲妙妙当他发疯,没好气道。
崔永昌也来火气,随手将画册丢了出去,正砸在坏了得红梅那处。
花花绿绿的图页在半空翻了一遍,最后跌在地上。
折痕错出来的边角,还能隐隐瞧见有情致勾勒。
两个人僵持许久,谁也没先吱声。
曲妙妙瞧着地上的避火图,存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