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话重复一遍:“姑娘只需回答,可是崔家的人么?”
“好没教的,你们上来问话,却不愿言明自己的身份,是或不是,与你何干?”没等曲妙妙说话,曲映悬便拉下了轿帘,叫车夫掉头回去。
“夫人莫恼。”那婢女笑着又上前拦,“起先没瞧见咱们府上的旍旗,还拿不准,不敢乱认,这会儿瞧清楚了,是一家子。”
那婢女微微福身,行礼道:“还请夫人下车说话。”
待曲妙妙从马车上下来,却见对方只是将轿帘撩起。
从那撩起的轿帘望进去,一个梳着圆髻的女子端坐其中,瞧不大清楚模样,但只看那搭在小几上的一只皙白的手,也知道是个美人模样。
那女子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却几次没能出声,只笑着摆手,叫底下的人来说。
“我家小姐是来给伍家舅老爷吊唁,又不认识旁人,想请夫人引着进去,我们来添炷香,也就走了。”
曲映悬嫌这些人行事高傲,上前护在他姐姐身边:“你来吊唁便自己进去,何苦藏头藏尾的拖别人的名声?”
他拉着曲妙妙就要走,恰见崔永昌打马从箱子里拐进来。
“姐夫,来了个……”曲映悬上前要跟崔永昌说理。
却见他下马直奔那边马车。
“大……”
大字说了一半,崔永昌突然磕巴了下,才笑嘻嘻的给马车里的人作揖,“大姐姐好。”
“嗯。”应答的声音清脆,像是雨后翠竹一般,爽爽利利的。
“大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往家里去呢?”
“大姐姐来住几天?”
“大姐姐……”
崔永昌问了十几句,人家却只捡必要的回答。
“昨儿夜里来的,行的匆忙,想着也没跟家里打招呼,就先在我舅舅家歇了一夜,又听说大舅舅去了,便寻到了这儿。”
那人虽是清冷,崔永昌却像是闻见香油的老鼠,热情的不能再多,上赶着伸手搭人家下马车,又喊里头来人迎接。
影钩沉沼,太阳叫云掩住了半边面庞,只雾蒙蒙的显了半边蟹青。
等天光笼到了人身上,曲妙妙才瞧清楚那女子的模样。
一身竹青色长裙,上头绣着兰亭桂香,肤色白皙,却不似崔永昌那般病态的苍色,眉目清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生得比崔永昌还要好看几分,眼尾浮有绯色。
凝脂柔荑,站在那里便不说话,也要把人的魂魄给收了去。
曲妙妙一个女子,看的都要入神。
还是身畔的曲映悬轻轻拉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