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甩手丢开。
倒是没再吃酒惹事,自己在铺子里找了事由,趁着天还没热起来,日日过去照应。
他不在跟前碍事,曲妙妙乐得轻松,安排好了寿宴,便一心扑在了铺子上头。
抬眼,就到了做寿那日。
辛氏身子虽没大好,却也能强打着精神,坐下来与一众亲朋说笑。
来的也没外人,除几家交好的近邻,便是镇北军的诸位。
因平江府那两位的缘故,蔡知州虽已卸任,今日也穿着一身檀色襕衫,笑呵呵的一道上门。
“我当你要成仙,再不跟我们这些凡人往来了。前些时候听说小春天来,连家门儿都不肯进,原来是没找对人去请。”
辛氏拉着常氏的手往里头走,言语间却暗藏剑锋。
常氏笑吟吟地解释:“那会儿我身子不大好,孩子心里惦记,急着回家,这才没顾得上来给你磕头。”
常衎天资聪颖,一身好武艺尽得萧二爷亲传,是个少有得文武全才。
拿崔永昌比他,好比是萝卜见了人参,拿猫儿蹲在了猛虎畔。
偏常衎又懂事孝顺,只比崔永昌虚长一岁,就已经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如今越发起色。
辛氏挤着笑,拉曲妙妙到近前:“也是巧了,我也是这几天才好,亏得这孩子懂事,日日跟前侍奉,又要照顾外头,还满心惦记着我,得她一个,我竟像是又添了个亲闺女似的。”
常氏想儿媳妇都要魔疯,常衎独在这一样上死不松口。
他又是个有主意的,也不能像崔永昌这般,由着家里做主。
这一回,终是常氏输了三分。
后头萧二爷怕妯娌两个翻脸,忙出来说话:“我还以为这次来家,能跟大哥吃上两杯呢,他竟还没回来?”
他是崔家过继的二爷,虽没有改名换姓,但名字写上了族谱,也是崔家的正经主子。
兄弟两个一道长起来的,他待宣平侯,亦是真心。
辛氏虽不喜兄弟媳妇,却对小叔子和善三分:“太皇太后病歪歪的耗了一年,你哥哥一向孝顺,少不得到时候连你侄儿也要进京呢。”
萧二爷而立之年,却形貌昳丽,说话时音色淡淡,叫人只觉疏远:“永昌身子不好,依我看,还是得以养病为主。”
辛氏点头:“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京城时局波诡云谲,太后一没,宣平侯怎么回来都不成定数,好在盛夏将至,永昌这病也该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