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打他,这人却半点儿不似日里说的浅尝辄止。
“我自己去,不使你一道了!”
曲妙妙被按在枕头上,侧着脸说话,墨色的长发缠绕着他的发,浑似一簇的堆在她的鬓边。
“晚了。”某人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在齿间轻轻研磨,“阿娪,不要抵触,我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是应该的。”
“可是……疼的厉害……”
上次教他磨到的地方还没消肿,厚涂了膏药,换上细软的中衣才稍稍好些。
崔永昌浅浅一笑,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阿娪乖,这处我轻着些,就不疼了。”
转天醒来,身畔已经没有某人的身影。
外头太阳明媚,透过琉璃窗户映在屋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宝妆——”
曲妙妙声音沙哑的喊人,想揭开被子下地,可伸长了指尖,也够不到被丢在地上的里衣。
“你醒了?且躺回去,我给你拿。”崔永昌笑着进来,取了干净的里衣给她,又在近前坐下,意欲帮她穿衣。
曲妙妙眼睛一翻,抢过衣裳丢他:“再不跟你好了!”
说好的不是那处就不疼,这下可好,连坐着都要疼的咬牙,且不能出门了。
都是这个混蛋!大骗子!
崔永昌抱住她丢来的里衣,笑吟吟道:“不好拉倒,我跟你好总成了吧。”
小妇人嘴一撇,豆大的泪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掉。
也不知是疼的厉害,还是恼这人欺哄。
三五日后,隔壁瑞宁爵爷家里设红梅宴,满青州城都应邀赴宴,独宣平侯府那位新进门儿的世子夫人没能过来。
说是受了风寒,不便出门儿。
席间有与崔家相熟的命妇打趣,说他们那对儿是药罐子夫妻。
这话传到曲妙妙耳朵里头。
她抄枕头丢他:“都怪你,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崔永昌抱住了枕头,也抱住了她,笑着拥在怀中,柔声哄道:“旁人又不知道,他们只当你是身子弱,等开春我带你出城踏青,好叫她们长长见识,知道我夫人是如何的身康体健。”
他将身后的小册子丢在床下,心中暗暗盘算:开了春,迤园的海棠花红艳艳的一片,漫在花海里‘悬梁锥骨’,更是别有一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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