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四肢攀在怀中人儿身上,鼻息间是心心念念许久的香甜,不由勾起唇畔,脸颊在她颈窝里轻轻抵蹭。
而他怀中的某人却眼睛瞪大,越性显得精神抖擞。
她手温烫人,推他的脸道:“夫君,我睡不着,心里燥热的很。”
崔永昌睡前吃过解酒的丸药,这会儿酒气也散了七七八八。
听她说热,他眼睛没睁,就好心的帮她把小衫褪下。
又躺一会儿,曲妙妙还是难受,她面腮蒸着热气,圆溜溜的大眼睛这会儿只微微眯起。
试探着回应他的拥抱。
在触碰到他冰冰凉凉的绸衣,不由低低地啭声:“凉快的。”
她指尖缓缓游弋,摸在他的耳垂,又滑至脖颈。
曝在外面的肌肤越发的冰凉一些。
她仿佛雪夜的旅人,守在救命的炭火旁不肯离去。
一双手紧紧按住他的脖颈,不愿挪动半分。
崔永昌憋足了一口气,可算是清醒过来。
“阿娪?”他小声地哄她松手。
“你多碰碰我,好凉快!”曲妙妙眼神迷离,似是失了理智。
崔永昌还是头一回瞧见她这般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可曲妙妙还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没了薄被的束缚,他整个人便没了遮掩。
曲妙妙一把扥住他的领口,把人揪在近前。
她嘴里酒气浓重,开口说话,桃花醉的清香便扑鼻而来:“夫君,我有些难过。”
“你……你偷我酒吃了?”崔永昌磕磕巴巴道。
桃花醉是烈酒里的英雄。
他跟前的这几坛子,又是辛氏早年间酿制,年纪比他都要大上许多,酒劲儿更是厉害。
吃进去清冽甘甜,等回头酒劲儿泛上来后,就连他都要摆上冰鉴散散火热才可。
没等他喊人推冰鉴进来,眼前曲妙妙就已经伸手在他衣领摸索了。
“夫君,热得很……”她哭哭啼啼地撕扯他的系带。
活似平日里蛮不讲理的他。
崔永昌素了近两个月有余,这会儿佳人在怀,又是破天荒的主动一回。
再没有把人往外面推的道理。
“阿娪,我在呢。”崔永昌顺从的任她摆布。
两个人临着床边,曲妙妙欺身而上,先是笑吟吟地哄他。
而后吃了痛,可又舍不得那片舒适的凉意,含着泪花,委屈的直哭。
后面,就换成了他小心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