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红晕。
与此同时,隔壁主屋那边也得了点春堂送来的食盒。
“是荔枝啊!小姐最喜欢这个了!”
宝妆掀开盒子看了看,忙又给盖上,怕在外头搁不住,索性围了包布,换了个木盒子放进了冰鉴。
宝梅正在外头被路喜缠着说话,听见里头说话,也凑了进来。
“你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
宝妆擦了手,笑着出来:“春姑姑送来的那半筐子是新鲜的荔枝,我说给你道喜,东西不少,你这丫头还能落个口福。”
“哼。”宝梅嗤她,“你是眼红小姐疼我。”
宝梅虽脾气蛮横,但的确是更得偏疼那个。
曲妙妙平日里得了什么好东西,多少都会分她一半儿。
然宝妆倒不红眼,只笑着戳她脑门儿:“好好的丫头,怎么就多生了一张嘴,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又指了指不远处替宝梅守着针线筐的路喜,戏谑道:“快去自己躲那处透着乐去,我还要去西廊子底下看看刘大娘,一会儿就回来,小姐要是寻我,你替我应着些。”
宝梅犟鼻子道:“去吧去吧,数你孝顺,就是秋彤还在那会儿,也没见她待自己娘老子这般。”
宝妆叹气:“刘家两口子都是老实的好人,秋彤也是受人蛊惑,算不得坏的。如今他们遭此一劫,也可怜的很,我过去陪着说说话,他们也有个宽慰不是。”
宝妆这丫头最是孝顺,她摊上个那样的爹娘,当初老两口发丧,她兄弟吃酒耍钱的不肯料理。
也是她拿银子出来,给风风光光办了一场。
刘掌事家的在后园子的时候,待她和善三分,来这院子送花木的时候,也会挑些新鲜的单独给她一份。
东西虽不贵重,但也是个好交情。
“去吧去吧,假菩萨!”
宝梅摆手撵她,等人走出去一半儿,又开口喊住:“你回来!”
“怎么了,宝梅姑娘还有旁的吩咐?”宝妆笑着跟她玩笑。
只见宝梅从自己怀里摸了几两碎银子,塞她手里:“你这些日子使人给他们买这买那,又要托人捎银子回去养京城那条‘蚂蟥’,几个钱儿够你造的?”
“这……”宝妆笑着看手里的银子,“劳你破费了。”
“呸,谁稀罕你谢?”宝梅眼皮子一翻,“我可没有那些兄弟亲戚来跟前吸血,我只小姐一个亲人,看你可怜,才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