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泪,笑着吩咐道:“咱们回吧,时间久了,夫人要起疑心的。”
“是。”宝梅应声,让马夫掉头回城。
到了家,曲妙妙先拿了新鲜的版印图样,过点春堂给辛氏看过,才回房喘口大气儿。
没多会儿功夫,宝妆跟刘掌事家的一道,来给她磕头。
晋宁的差事,她思来想去,还是使个老人儿过去才好。
定了刘掌事过去,辛氏那边也点头说好。
外放的掌事是个肥差,刘掌事家的之前跟她讨了宝妆做干女儿,此行去晋宁,自是要带着干女儿一道西去。
宝妆哭的泣不成声,磕了三个头,身子还低低地伏在地上不肯起来。
“好丫头,你跟你爹娘一家子团圆,哭什么?”曲妙妙笑着让宝梅将人拉起,又仔细嘱咐:“咱们一道长起来的,我把你当自家姐妹一般,如今你有了好的依仗,只听你娘老子的话,回头寻个好人家,我也安心。”
宝妆抽搭搭点头,刘掌事家的劝了好久,母女二人才道辞出去。
等人走了,曲妙妙才帕子沾了眼泪,抿着嘴朝外头远望。
宝梅笑着扶她回屋:“罢了罢了,我只当我是得宠那个,谁知道,您心里最疼的却是她啊。您要不舍,那换了我去晋宁。”
小丫鬟嘴巧的讨嫌。
曲妙妙嗤声笑骂:“多嘴的鹦哥儿,敢打趣儿我?”
宝梅笑吟吟的给她擦眼泪,又道:“我的好小姐,您且收了神通吧,她是去享福,晋宁比咱们青州不差,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受苦地方。”
曲妙妙抿直了嘴道:“她也是为我,总觉得是委屈了她。”
拿宝妆去拉拢刘掌事夫妇,是她的私心。
宝妆那丫头是个闷葫芦,心里有什么事儿只笑着应下,却不肯说出来让主子担心。
也不知道这一去,她心里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宝梅道:“什么才是不委屈呢?您赏她一对好爹娘,又安置了前程,已然是她天大的福分了。再说了,刘掌事家的待她是真心,常言道,人心换人心,那老两口子可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宝妆若不是拿真心出来,他们岂会看不明?”
“那宝妆也是愿意的?”曲妙妙又问。
宝梅点头道:“自是愿意的,她哭不过是舍不得主子。”又嘴贫一句:“就是这会儿有人接我去做娘娘,离了您我也要哭。”
曲妙妙破涕为笑,骂她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