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当做毕生之骄傲的东西。
视若珍宝,苦苦守护,严防死守……但突然有一天,有人手到摛来,一挥而就,水平甚至几可与他视为偶像的老师相媲美?而且,才二十出头……
更有甚者,在大厅广众之下,将耀州瓷的核心技术道破。他如何理解,如何接受,以后还如何守护?
这二十年的辛苦付出,又算什么?
心态崩了呀……
一时间,研发室安静的可怕。除过刀峰切泥的碎响,再没有任何杂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思成转了一下底盘,又后退一步。
众人齐齐的一震:刻完了?
确实刻完了,耀州瓷双刀法,缠枝纹梅瓶。
只需刷过釉,再入炉,就是一件精品出世……
刘东如梦初醒,突地一个激灵:“你从哪里偷学的?”
林思成怔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商妍一声怒喝:“放你妈屁!”
刘东原本发白的脸骤然一红,嘴唇嗫动,刚要骂回去,商妍的嘴如机关枪:
“我教了半辈子书,研究了半辈子瓷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独独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查个普通的资料,竟然只能抄,而且抄完后还得检查?”
“说是观摩学习,就只能看,问题都不让问……刘部长,你敢不敢再恶心一点?就你这样,怎么偷学……来,你给我学一个?”
“还有,你是眼睛长屁股上了,林思成先刻的是什么,定窑工?后面又刻的什么?越窑工……这个是不是也是你们创新的,只要会刻,就等于是从你们这偷学的?”
“林思成甚至给你说的清清楚楚:在定州浅浮雕的基础上,用越窑剔地成斜的高浮雕技法,形成渐变层次:即新耀州瓷深浮雕……”
“所以,你是耳朵塞蛆了,还是故意装听不懂:你们所谓的创新技术,不过是融合技术。难道就你们能融合,别人不能融合?”
如疾风骤语,劈头盖脸,刘东别说骂回去,他连插嘴的时想都找不到。
所有人,包括林思成、李贞,以及缩在角落,一直装透明人的章丰,全都目瞪口呆。
这张嘴……这就是老师的嘴?
脸涨的猪肝一样,刘东好久才回过神,刚要说什么,林思成点了点桌子:“刘部长,北宋《德应侯碑》载:
(耀州瓷)直刀深刻,斜刀削地,巧如范金,精比琢玉……纹饰刻画如削,谓之两刀泥,又谓半刀泥……何谓两刀?一正一斜,何谓半刀,刀峰半入,刀刀见泥……”
“南宋陆游《老学庵笔记》:耀州出青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