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君文目光温和,鼓励一般的看着他:“怎么叫?”
陆松明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来:“君文……”
“嗯,我在这。”
陆松明眼里似乎有光,又叫了一遍:“君文。”
“在的。”
他叫的每一声都有回应,陆松明上了瘾般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叫着,裘君文也纵容着一次次的回应。
最后陆松明似是困了,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抱着裘君文的腰睡去,面容像个单纯无害的稚子。
裘薇参加完升中考后没能上得了裘君文所任职的这所学校,去了本市另一边一所很远的高中,她又选择了住宿,一星期才回一次家。
陆松明陪了裘君文三年,几乎形影不离,然而裘君文因为身体原因,近几年很容易生病,而头疼的毛病加重了许多,整个人清减了些许。
脾脏摘除多多少少都会对身体产生影响。
而他的双腿因为不能久站,手下带的班课就少了一些。
他下班后绕路去水果店买了点水果回家。
吃完饭后裘君文让陆松明多吃些水果,然后自己收拾碗筷去洗碗。
洗完澡后两人在沙发上看新闻,陆松明把水果切好用牙签一块一块插起来,枕在裘君文的大腿上把水果放进嘴里嚼。
裘君文拍拍他的脸:“别这样吃东西,你当心噎着。”
陆松明含糊不清道:“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他话音未落就咳嗽起来,把脸憋得通红。
裘君文哭笑不得去给他拿纸巾擦脸:“都跟你说了不要躺着吃。”
裘君文把喉咙里的异物咳出来,擦擦脸上的生理性泪水,“那我不要吃水果了,我要睡君文的大腿。”
裘君文把双腿屈起来,不让他睡,推推他的脑袋:“我觉得你还是吃多点水果比较好,袋子里的火龙果还有剩点。”
陆松明啧啧两声,勉为其难:“好叭。”
桌上的金鱼换了两代,因为频繁的喂食而死得就剩两只,孤零零的在塑料水草里游荡,当天晚上陆松明给换水的时候发现又死了一只,死因不明。
他把死掉的那只扔进了垃圾桶里,换过水,将最后一只扔进去,让它独自美丽。
翌日裘君文在课堂上忽然昏迷倒地,被送进医院后持续不醒,查不出原因。
陆松明守在床边眼睛都熬红了,而裘君文终于在两天后幽幽醒来。
在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陆松明便本能的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他心下不安,于是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