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道:“君文,你终于醒了,头晕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裘君文按了按额角,脸色很苍白,手也有点发抖。冷汗顺着颊边滑落,他没有理会陆松明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床尾慢慢喘着气,呼吸频率不算急,但能听得到喘气声,一下一下。
陆松明起身去倒了杯水来,“君文渴吗?要不要先喝点水?”
裘君文没有拒绝,有些木讷的把水接过来喝了一口,陆松明看着他干涩的嘴唇被水润泽出一层漂亮的水色,暗下松了口气。
“我要出院。”
“君文要不要先留院观察几天,毕竟你那样不明不白的忽然晕了整整两天,还是先住院观察一阵再出院,可以吗?”
“……我没事,我要出院。”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裘君文仰头看了看他,眼睛黑得渗人,继续道:“我要出院。”
那一眼很陌生,还夹杂着陆松明看不懂的情绪,他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于是让医生来给裘君文复诊,确认他全身上下确实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带着对方出院。
回家路上裘君文很安静,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陆松明问他路上要不要去买菜,裘君文没回答,看着窗外神情空白的发愣。
于是陆松明想快点驱车回家里去,让裘君文再休息一会儿,然而下车时裘君文毫无理由的拒绝了他的触碰,甚至还因为极力的忍耐而致使身体微微发抖。
甫一回到家裘君文便冲进卫生间里趴着马桶吐酸水,生理性的泪水将他的视线糊得只剩一层朦胧,他隐隐约约看见门外的那个人影要进来扶他,裘君文踉跄着后退,同时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玻璃门的把手上。
他厉声叫道:“别过来!”
裘君文扶着把手勉强支起身体,眼前的模糊身影就像一个魔鬼,是造成他一生不辛的源头。
在裘君文用憎恶的眼神看过来时,陆松明的动作僵明显在原地。
“君文,是我啊,你怎么了?”
裘君文深呼吸几下,摇摇晃晃的越过他出了卫生间,想去茶几上拿杯水喝,他失手打翻了金鱼缸,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四起,里面的水全都洒了出来,剩下唯一的金鱼顺着桌面滑落到地上,垂死挣扎的扑腾。
裘君文脑子里因为剧痛而产生的幻觉消失了。
他忽然冷静下来,没管地上的金鱼。
“君文,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陆松明追上来抓住了他一只手,满脸急色。
裘君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