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从身边经过带起来的风。
浓重的血腥味在实验室里幽幽弥漫开来,众人不敢动,不敢喘息,令人汗毛倒竖的寂静无声笼罩着整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
渐渐有人受不住这寂静了,刚一开口,还没发出半个音节,下一刻他忽然发出惨叫。
这一声惨叫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众人都尖叫起来,摸着黑屁滚尿流的要往门外跑去,然而实在是无法看清脚下的路,找不到出口,他们一头撞上了一堵柔软的,会蠕动的墙壁。
没一会儿他们发现自己的肩膀被慢慢的陷进了墙壁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他们皮肤上爬。
有人在极尽的恐惧之中想起自己兜里还有一个被他忘了的小手电,拿另一只手伸进去费劲的摸索了好一会儿,掏出手电来抖抖索索的试了好几次才将开关打开,往上一照。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东西,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短促的尖叫,随即叫声隐没在皮肉撕裂的闷响里,手电咕噜噜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黯淡的光线将那堵肉墙隐隐勾勒出全貌。
“啊啊啊啊啊啊……”
看见了它全貌的人员无一例外都被它伸出触手卷进了那些蠕动的肉块里,一时各种惨叫,怒骂的,乞求的,用力挣扎的,不一而足,“肉墙”行动缓慢的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在它身上原本还能露出半个头,勉强能发出声音的人皆被它用肉块慢慢挤压进体内,裹上分泌的粘液,将那些活物慢慢消化。
包括所有躲起来的实验人员全部都被它找出来,用触手卷住了往“嘴”里送,无一幸免。
到最后,这堵“肉墙”绕到了隔离室的玻璃墙前,伸出了自己的触手。
苏柏棠勾动手指,挣不掉勒得死紧的束缚带,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果然是躲不过啊躲不过。
那坚硬的玻璃墙在触手慢吞吞但孜孜不倦的钻动下产生了裂缝。
苏柏棠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呼吸平稳,听见玻璃墙传来极为清脆的碎裂声,噼里啪啦的钢化玻璃掉落在地。
那黏腻的声音踩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探下身子往里面钻。
砰的一下巨响,那堵肉墙探入隔离室的动作一顿,门口外面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然而黑暗里无法视物,苏柏棠静静躺在床上,听见原本要进入隔离室里的肉墙慌里慌张的向外面蠕动,没走几步就随着一声锐物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它发出一种细细的,让人很不舒服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