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质的墙皮被从墙上暴力拆下来,锐利的两端随着对方毫不费劲的挥动动作被一下一下的镶入那怪物肉墙般的身体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实验室人员浑身裹满了酸液,体表皮肤被腐蚀得所剩无几,随着被铁皮斩出来的伤口缓缓从肉墙体内流出来,在地上淌了一大片酸臭的粘液。
锐物斩入皮肉的声音持续响了很久,声声入骨,毫不留情,好像连那攻击力可怕的触手都失却了力道,被切成一段一段软绵绵的滚落到地上,苏柏棠鼻端充斥着酸臭与血腥的味道,熏得他几乎发呕。
随着最后的尖啸响起,那凭一己之力吞掉整个实验室人员的怪物惨叫越来越微弱,而另一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咔嚓一下,像是骨头断裂一般,那怪物被砍得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分不出形状,终于不出声了,静了许久,有脚步声从实验室中央朝这边走来。
随之而来的是粘在他身上的怪物粘液的味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径直踩着地上尖锐的玻璃走进来,苏柏棠能感觉到有一道题气息落在了自己头发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嗅辨别他的身上的味道。
坚韧的束缚带被对方抬手轻轻一挑就断开了,苏柏棠手脚发麻,暂时动不了,只能任由对方凑近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张开嘴费力的发出一点声音。
“哈……哈……”浑浊而嘶哑的无意义音节,他好像并没有声带,无法像人类那样发出声音,只能像小狗一样不停的用舌头去舔对方的脸,舔他的耳垂,他的下巴于唇角,然后寄望于这床上的人能给自己一点反应。
“别舔了,”宋本卿瞥过头,冷淡道:“扶我起来。”
对方在黑暗里把他扶起来。
“我要一个手电筒。”
身前的人像一阵风似的离开,没一会儿便捧着外面地上的手电筒回来,殷殷切切的放在了宋本卿手里。
他打开手电开关,毫不犹豫的往前一照,一张缝合脸顿时出现在面前。
白色的遭乱头发,沾了血污和粘液的脸,一条缝合线从他的耳侧穿过鼻梁,延伸至另一边的耳垂下方,然后一直连接到后颈。
约摸是这具身体的制造者对人体的审美和要求比较高,他脸上并没有出现哪里对不上的地方,缝口平整而完美,但是那身青白的肤色和视网膜病变一般泛白的瞳孔显示他似乎并不是一个正常人。
宋本卿用拇指推开他的嘴唇,看见藏在下面的两颗尖锐犬齿,犬齿内部藏着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