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一些孩子选择了留下,一些孩子选择了要家。
那些气质粗糙冷冽对于孩子们来说有些吓人的汉子们,抱起孩子离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好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唯恐稍有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这件稀世珍宝摔坏。
从那天开始,这个大院里的孩子就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了。
但他们的生活的改变并没有在那天停下。
又过了几天后,那个穿着黑色锦衣的年轻人又来了。
这次带来了两位老先生,一个看起来头发花白,一个看起来满脸褶皱。
小谢先生不知道叶千办和那两位老先生说了些什么,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笔挺的叶千办会在别人面前点头哈腰。
最终,那两位看起来有些严苛的老先生把他们都带走了。
带他们进了学塾,每个人都发了新衣服,不是一件,是一年四季的发。
每个人都能在学塾里读书,住进干干净净的房间。
他们不必交笔墨钱,也不必交饭费,他们只管无忧无虑的生活和读书。
叶千办什么都没说,可小谢先生知道是叶千办把他们的一切开销都承担了,包括束脩。
他们其实可以不给,但叶千办不许他们比别人差。
小谢先生走进学塾的第一天就拒绝上课,他说......我要当先生。
他靠着他的学识和人品很快得到了认可,也领到了属于他的那份薪水。
于是从那天开始,时间不固定的,学塾里会多一个来路不明但看起来脏兮兮也可怜兮兮的小孩子。
有人问小谢先生这样做是为什么。
他说他命中有两个贵人。
一个是他的先生,教会了他怎么读书怎么做人,怎么照顾那些可怜的孩子。
一个是叶千办,教会了他什么叫力所能及,什么叫博爱。
他说,他没有爹娘,没办法从爹娘身上学到怎么做爹娘。
但他有两位先生,他从两位先生身上学到了怎么做领路人。
小谢先生每个月都有三天回家,他的家就是那个更为残破但依然总是会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大院。
孩子们不在,他不在,街坊四邻会轮流打扫院子。
每个月孩子们回来住的那天,每个孩子都能在自己的被褥上闻到阳光的气味。
每个月的这三天,街坊四邻都会自发的送来各种各样的食物。
有时候上百口人聚在一起吃饭,有时候规模能达到两三百口人在一起吃饭。
每当这样的一天到来,那些粗糙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