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首饰铺子,其价值几何我如今早已经一清二楚。”
“若是我不答应呢?”
“那你放心,从今日起,我不会让你再睡好一个踏实觉。”
“徐大人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程福海冷笑一声,道:“不错,徐大人你如今是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可……若是上面没有发话,难道徐大人你就能随意抓人?还有,就算是楼广元被抓了进去,但徐大人怕是连审讯的资格都没有吧?又如何拖程某下水呢?”
徐孝先非但没有被程福海诘问住,神色还又变得轻松和颜悦色起来。
“程伯父所言确实有理有据,但……想必程伯父没有注意到,昨夜在明玉楼,抓的可不止是楼广元,而且还有沈丛明。”
看着程福海紧皱的眉头,徐孝先继续道:“沈丛明的底细你清楚吗?宫里安妃的弟弟,那可是皇亲国戚啊。程伯父就没有想过,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为何连他都能抓呢?”
程福海盯着徐孝先那张神色从容的脸,一时之间猜不透徐孝先说的是真是假。
昨夜他与沈丛明也不过是初次见面,对于其底细背景,楼广元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偷偷提醒过他,背景深厚。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跟宫里有关。
而此时,徐孝先再次把锦衣卫指挥使、东厂厂公的两块腰牌扔到了桌面上。
砰砰的声音,像是重重砸在了程福海的心头上。
也让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程兰一阵肉疼!
这么好的桌子,要是被砸出个坑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现在程伯父还觉得我没有资格吗?”
徐孝先随即看了一眼程兰,继续道:“对了,你也可以问问程兰,昨夜她在家做了些什么。”
程福海不由看向自己的女儿程兰。
程兰懒得看他,目光撇向一边道:“我在帮他誊抄奏疏,是关于沈丛明、于文海、楼广元相互勾结一案的奏疏,他们二人都有帮着沈丛明兼并百姓土地。”
“这么说吧。”
徐孝先打断了程兰的话,淡淡道:“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负责,至于我今日没有去诏狱审讯,那是因为昨夜从明玉楼出来后,我便直接去了蓟州,今日一早才把于文海缉拿回来。这不,天黑前我就要带着奏疏前往东厂了,说不准还要由厂公黄锦直接呈给皇上过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