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更是如同会操,两个指挥上千兵马在广场上交接,那个规模就算是京师的百姓,都会过来看个热闹。
穿过大门,最外侧的两队士兵停了下来,与把守都堂门口的卫兵交接,而中间三队继续向前。
两队士兵,在卫兵们的面前停下,靴底踏地,发出整齐的一声,站得笔直,如同路边的两排白杨。再左右转身,鞋跟顿地,啪的一声,依然整齐划一。
朱子昂眼睛一眨不眨。他家在淮东,附近就有座军营,里面士兵多有偷鸡摸狗之徒、欺行霸市之辈,军官中也有孔武有力的,能在庆典的相扑比赛上争夺头名,但即使把那些武艺高强的军官拉出来,与眼前的士兵们一比,简直就是土鸡瓦狗一般。
两队士兵口号雄浑,中气十足,交换过口令,两队交错而过,又交换了位置。转身相向,哗的一声齐响,两队卫士齐齐举枪致礼。
朱子昂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折扇,心中热血沸腾。
愿为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一首首远行万里、封狼居胥的诗句从心口咕嘟嘟的冒出来。
这里的每一个步骤,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将神机营的英武之风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难怪那么多人趋之若鹜想进神机营。”
朱子昂想起乡里的军汉,再看看眼前是神机营,这差别果然是天壤之别。跟神机营猛如熊罴的壮士比起来,乡里的军士宛如乞丐。
“除了班直,如今哪个营头能与神机营比?上四军都不如。”罗安民小声说,“神机营是都堂的兵,都不归三衙管。”
朱子昂点头,只看神机营能够轮班守卫都堂,就知道其地位。旧日军中,班直第一,上四军其次,为何如此?还不是因其守卫禁中。
据说神机营的俸禄都是从都堂的堂库中开支出来,而不是走正常的政事堂和枢密院定额,各地转运司划拨的流程。
朱子昂听自己的同学愤然说过,不管神机营是不是只听都堂中某一位大人物的话,反正他们是不姓赵了。
好吧,提携玉龙为君死这一句,朱子昂觉得都堂是肯定不记得要教给神机营的兵了。
说话间,铜炮旁,炮手也全数就位。
因为是神机营各部轮换戍守都堂,放炮的炮手并不是班直之中专门训练出来的样子货,据称是真正能上战场的神射手。
依照条令操炮发射的炮兵们,行动间充满了一种莫名的韵律。在他们的操纵下,本是为了震慑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