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特意铸造的巨型铜炮,也在这时候焕发了生机。
轰。
轰。
轰。
地动山摇,巨炮炮口喷出的火焰带来滚滚热浪,让人不禁去想,天下万邦,到底有谁能够抗拒如此巨炮为他们带来大宋的正义?
朱子昂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三十步开外火炮发射的轰鸣,即使他堵上了耳朵,还依然被震得嗡嗡作响。
两分钟之内,两尊铜炮各自开了三炮,每一发都准准的卡在同一个时间点上,没有半点错开。
这应该是第一流的炮兵了。
从报纸、期刊和闲谈中得到的一点粗浅的火炮学常识,让朱子昂心中暗暗下了判断。
炮手整队,与之前换岗的守卫同时离开。新替换来的卫兵抖擞精神,在烈日下站得一丝不苟。
一排如同他们守护的铜炮一般纹丝不动的卫兵,罗安民长吐了一口气,尽是感慨,“昨天夜里监里还有妄人说,该多了那两尊铜炮,转过来对准都堂放上两炮,如此才能惊醒朝堂中装睡的芸芸诸公。”
“谁?”朱子昂惊问。
“都说是妄人了。”
朱子昂眉眼一跳,“……孙……”
罗安民微微一笑,一幅你我心照的表情。
朱子昂冷然一笑,“也只有那位孙衙内了。”
那人不姓孙,却是总是喜欢把自己是某位大人物的曾孙的身份表现出来,故而在监中就多了一个雅号——孙衙内。说起来他这几天的表现,倒是让人改观了不少,可惜只持续了三天,正应了那一句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炮声犹在回响,烟雾尚未散尽,位于广场边缘的都堂侧门洞开。
先是一对骑兵自门中步出,紧接着又是一对,之后还是一对,一对一对的骑兵首尾相随,前面已经走上了御街,后面还有骑兵继续从门中出来。每一位骑手,都身着同样款式的衣袍,骑着一色纯黑的健马,单手控缰,另一只手扶着插在鞍鞯上的旗牌。
就跟前面出来换岗的神机营士兵,整齐划一的骑兵队列,隔着大半个广场,依然气势迫人。
当一面面旗牌随着骑手离开都堂,一辆马车在骑兵的护卫下也从侧门中离开,十二匹高头大马拖曳着巨大的车厢,缓缓行驶在广场的水泥地面上,后面又是一对对的骑兵,紧紧跟随。
几十对骑手护卫左右,百余名健儿前呼后拥,这是宰相才能拥有的仪仗。
朱子昂屏住了气,静静地看着,直到憋闷到胸口发痛才剧烈的呼吸,清晰地听到身边罗安民粗重的呼吸声。
望着车马仪仗远去,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