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但它就在那里,不能被忽略。
当乔星灿终于开口,嗓音平静地让kevin先出去时,后者见状关上音乐,悄悄退出了鲸馆。
空气坠入深海般的死寂。
“……”
花祈夏在上她的第一节现代诗歌鉴赏课时,她们的教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需要聪明的鉴赏家,但不需要太过聪明的鉴赏家。”
她总把这句话当做自己在拆解作品时的准则,小心翼翼地把握着理解的“度”。
文字具有洞悉人心的力量,读得准确可以豁然开朗,而读得太透彻,领悟得太深,又容易慧极必伤。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没好好恪守这句话。
因为她几乎在乔星灿那句话与白鸥的信息一齐传来时,就顷刻闯入了那声音和那文字背后蕴含勾连的真正意图。
花祈夏甚至在这一刻有些好笑地想,自己太“聪明”了,是不是其实真的不太适合与文学博弈。
“你听见了,祈夏。”
乔星灿的嗓音平铺直叙,没有慌乱,忐忑,没有诧异。
也没有愧疚与抱歉。
花祈夏站在原地没动,她从海浪翻涌的闷响中抽离出来,依然问:“你刚才说的那个‘祈夏’,真的是我吗。”
乔星灿点头:“是。”又说,“对不起。”
“所以,为什么要骗我呢。”花祈夏的声音带着真切的疑惑和不解。
“你演的是白蛇,上次那个没跳完的角色,也是白蛇,是不是。”
乔星灿:“是。”
“最后一个问题——”
花祈夏已经触碰到了那谜团深处的答案,却仍旧问:“这和我、和谢学长有什么关系。”
她想听乔星灿的回答。
“白蛇化形,情起爱生,永囚于塔——”乔星灿的声音在惨淡的蔚蓝色水光下叠荡出细碎的波澜,他站在玻璃前的时间越久,那张皙白俊美的脸上侧影就越深。
花祈夏盯着他,时间长了就如同水波在视网膜前荡漾起来似的,他脸上的阴影就格外深刻地禁锢在肌肉线条下。
——像一张涂抹油彩的面具。
“我模仿了你……你的干净,纯粹……可是你眼里没有爱欲,所以……”乔星灿与她错开视线,望着幽深的海水,没再说完后半句话。
花祈夏忽然萌生出一股浓浓的酸苦,从胃里涌上来,在血管里猛烈地冲击,风将她的衣摆吹起,凉意漫进花祈夏的身体里。
模仿?
什么叫模仿?
什么样的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