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惹怒徐大人,
“哼,逼不得已,你只管把府库账目算清写好,那些亏空的去处,你不需要管,本官自有办法,但是今日过后,账目再有差错,”
徐长文冷哼一声,敲打着书吏,县衙一些道道,他如何不知,但是此番灾民受难,府库空虚,他只能追账了,
“这,是大人,既然大人不怕,小人也不再拦着,这是左大人任时候的账册,其中大人提到过的两笔钱财,都是左大人调用,但并未告知小人用途,所以只有记账,并无出处,”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三本账册,一年就是一本,起身放在老爷面前桌上,而后恭敬立在那,饶是如此快捷,也让徐长文愣了一下,这番心眼,不似常人,
把账册拿过来一观,果真,去年岁末,有两笔府库银钱支出,但并未核准去了哪里,思索片刻,拿起毛笔沾了墨,写下一封书信,放在桌上,
“既如此,本官暂且留你,但是这封信,你就让李捕头送于左大人,把这封信给他,还有府库的亏空,一并带回来,”
用嘴微微一吹,便把信封在信封里面,然后扔在桌上,留下书吏一脸难色,
“大人,一封信就能把银子要回来,”
书吏哪里肯信,左大人乃是江南布政使的人,虽然左大人不曾说过,但是衙门里的事,都瞒不过他,
府库账册,都在他的管辖内,一举一动怎可不知,所以有几次送的东西,都是去金陵庄大人府上,所以,凭借一封信就能把银子要回来,怎么可能,
有心提醒一番,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不知这位县令,又有谁做靠山,
“是,大人,小人这就去,”
低着头,拿着书信,就出了衙门正堂,
随后,徐长文起身,走出正堂,
“来人啊,去城内粥铺看看,”
“是,老爷,”
外面,
县衙的捕头,带着快班的几个衙役,匆匆跟在县令身后,老爷虽然来的没有几日,但一上任就开始组织城里城外铺设粥棚施粥,还在城外组织人手修建简易茅屋,好在初夏将至,并未有冻死人的场景,可惜,许多上好的良田,里面的农作物已经被淹死了,
“最近的粥棚在何处?”
“回老爷话,最近的粥铺就在西城门那边,灾民是越来越多,县衙里的弟兄们,大多数都在西城门外巡逻,防止宵小之辈有机会可乘,”
捕头李振小心陪在身边,他家世代居住在此,并且子承父辈,一直是县衙的捕快出身,天灾人祸一出,谁不心中哀叹,可惜吃公家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