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更是气愤不过,伸手扒拉一下,里面的稻米瞬间下了一半进入锅中,差役赶紧收紧袋子口,喊道;
“老爷,放的太多了,”
“什么太多了,这些哪里够,我大武朝立国之初施粥,以官筷入内,筷子扶起,人头落地,虽然现在没了这条律令,但也不是尔等偷奸耍滑的道理,”
徐长文简直不可置信,堂堂富硕江南之地,竟然会有这般施粥之地,差役听得此话,吓得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此时,
从里屋中走出来一人,叹道;
“老爷,您来了,”
“你是何人?”
徐长文转头看过去,一身衙门公服,年岁不小,一双云底快靴,眼里闪着精光,
“回老爷,小人乃是县衙的主事马涛,负责县内诸多事宜,今日这施粥的事,也是下官负责的,”
不卑不吭,就定定立在那,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好,你负责的就好,本官问你,城外死了那么多百姓,你打算怎么处置?”
冷言质问,毫不留情,
谁知主事马涛并不惊慌,指了指不远处一间大屋子,道;
“老爷,死去的人太多,下官准备安排人停放尸体,再挖一个大坑做义塚,一并处埋了。”
“好,还有这些活着的人,现在算是有了一碗暖粥喝,夜里还是湿寒,但不知他们睡哪里?可有地方安置?”
马涛四顾茫然,也露出疑惑地表情,似有问询,
“回老爷话,下官也犯愁啊,这么多人,哪有地方让那他们睡啊,”
心里不觉得怎样,历来饥民流民,都这样子过来了,年后的时候,朝廷有旨意,把各地流民全部送到码头,运往关外,清理了一批人之后,江南鲜少有流民了,未曾想招此灾祸,
“哼,那你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在泥泞的地里冻死,病死,”
徐长文话音冰冷,气愤至极,眼神死死盯着身前站着的主事,这番摸样,吓得主事小退了一步,连连摆手,
“老爷,下官可没这么说啊,”
“哈哈,你没说,你粥棚不设在城里,反而设在城外,你让这么多人站在烈日之下,不就是想让他们身子虚弱,热气一蒸,夜里在受冷,饥寒交迫,能活几日?”
几乎是字字珠玑,也让主事马涛慌了神,
“老爷,您这话就不对了,这么多人进城,如何安置,闹起了乱子,又当如何?”
言辞凿凿,倒是把问题推了回来,总不能让那些泥腿子进城捣乱吧,乡绅富户都在城里,冲撞了这些人,就算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