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接过扫了一眼之后便放在一边。
仆从还等着回话,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知是何意,立在旁边颇是不知所措。
他可知道夏指挥的脾气,若自己多嘴问一句,怕是要得到训斥,正想着,便朝朱兆宪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朱兆宪也好奇递帖子的是哪个,要知道,在这北镇抚司,不在这京师,同夏云结识的除了自己,怕也难有旁人了。
“谁递的帖子?是不是知道你要去辽东,想给你践行来着?”朱兆宪问道。
夏云“嗯”了一声,扫了一眼手边的帖子随意道:“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无关紧要”四个字传到仆从耳中,他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立即躬身离开了院子。
夏云看他转身就走,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见朱兆宪打量的眼神,遂即闭了嘴,举起手边酒盏没好气道:“珍藏了十年的好酒都堵不上你这张嘴巴吗?”
朱兆宪很是莫名,“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遂即叹气道:“也就只有我能忍你,换了个人,怕早同你割袍断义了!”
仆从出门回了递帖子的内官,“帖子收下了,只是这几日我家指挥忙着收拾行李,怕不得空,劳烦转告方掌印,实在对不住了!”
内官闻言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夏府,回去原话同方化正一说,见自家掌印蹙了蹙眉头,最后拿出个匣子来吩咐道:“既然如此,改日把这程仪送去!”
“夏指挥不领情,掌印何故还要——”
内官话没说完,就见方化正瞪过来的眼神,立即住了口,接过匣子躬身道:“是,奴婢明日就去。”
方化正比夏云大上几岁,有时也觉得夏云闹起脾气来就跟小孩一样。
小孩嘛,就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了。
再说,人在这世上,见一面就少一面,哪里有这么多疙瘩和不快放在心里呢?
一日忙碌结束,朱由检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肩颈,王承恩立即上前替皇帝按着,“陛下龙体要紧。”
王承恩仔细捏着,又问:“今日晚膳,陛下在哪儿用?”
若是要去哪位娘娘宫里,这个时候得要命人去传话准备起来才是了。
朱由检朝外看了一眼,果然见夕阳余晖洒在红色宫墙上,“去...永寿宫吧!”
“是!”王承恩应了一声朝外递了个眼色,自有小太监先去传话。
“烺儿也回去歇着吧,明日朝会后还是跟着石斋先生读书,后日再来。”朱慈烺毕竟年纪还小,奏本要学着批,书也还是要继续读的。
“是,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