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和周延儒同过窗,不过没有中进士,眼下也在江阴住着。
杨维桓听到这个名字,笑着道:“他不是同你意见相左?你倒还想举荐他?”
黄毓祺同周延儒虽是同窗,但关系也并非要好,二人更是在一次谈论朝政时发生争执,黄毓祺一怒之下摔了东西夺门而走,之后便再也没来过。
“无妨,同窗之谊,他总要看一看的,何况,如今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还有马世英,”杨维桓重新看向台上,“他在南京可为你做了不少事,你漏了他,不怕他反咬你一口?”
周延儒点头,“对,他是一条听话的狗,要留着!”
杨维桓听到这话,心中有些别扭,“听话的狗”?所以在周延儒眼中,能利用的人都不过是他的狗?
那自己呢?
周延儒并未注意杨维桓的神情,一曲《鸣凤记》听完,严嵩的故事也到了头,周延儒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晦气,招来府中仆从,让兴化班唱个喜气些的来听,兴化班班主了然,乐曲声响,周延儒听出是《牡丹亭》。
热气腾腾的螃蟹也在这个时候端了上来,配合着温过的邵兴黄酒,杨维桓暂且将这份不适埋了下去,笑着拿起蟹八件开始品蟹。
兴化班后面又唱了几出,子时过,杨维桓穿上斗篷遮了面容,出府便上了漕船,明日一早他定会准时出现在官衙中,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淮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