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在京中,大姑娘跟前的大丫鬟,若说风光,娘这些个在庄稼地里的怎比得上?”
盼喜冷笑,“你们就盼着我点好,如若我也同盼兰那般没了声气,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这番话说得狠厉,盼喜老娘登时急了。
拉着她往背风处站着,“你这话是何意?大姑娘如今不要你了?”说完这话,盼喜老娘登时泣不成声!
“外头传言颇多,我一路上听着过来,只觉得咱们一家人是不是跟错主子了。”
盼喜偶尔能出门,当然知道京城传的什么。
可当她老娘说道,“你那汉子也是恁地恶心,竟是大姑娘的入幕之宾,还有从前见过的那个叫什么余的——”
盼喜惊了起来。
“这怎地可能!”
盼喜老娘满脸笃定,“我有相熟的妹子在京城里做杂工,听得最是多来,金家与雍郡王压着众人不让说,可这么些嘴子,他们压得住谁?”
明面上不说,私下说得变本加厉。
盼喜老娘,有样学样,听来的事儿,添油加醋说给盼喜听来,盼喜颓然落败,“这等子的名声,从前四少夫人也不如她难听!”
盼喜老娘啐了两口。
“哪里比得了,从前四少夫人至多是为了自家的汉子,呷醋无状,从前觉得大家夫人这般不得体,最是要不得。可如今同大姑娘比来,半分比不上!”
淫奔!
杀人灭口!
草菅人命——
三条!哪一条不是要命的?
盼喜老娘满脸忧色,看着盼喜低声问道,“儿啊,若不是去求公府世子夫人,咱再回去伺候,可好?”
盼喜双目紧闭。
再度睁开,嗤笑不已,看着老娘,“你倒是痴心妄想呢!那公府里头,怎可能还有我们一家人的容身之处!”
“那怎地办?”
盼喜低吼,“我如何知道?大姑娘而今权势风光再无,被囚禁在内院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是失势了!
老娘顿时颓然落败,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儿啊,不如求了大姑娘,放我们一家子出去吧?”
树挪死,人挪活!
真留在这郡主别院,才是死路一条。
盼喜哼笑,“大姑娘非但不放我,还要带着我回溧阳呢,只怕刚踏上溧阳的地盘,并是我的死期。”
盼喜老娘一听,更加着急。
“你若去了,我们一家子怎地办?”
盼喜扭头,看着老娘跺脚,“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昨儿又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