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的赌债,你嫂子说是不过了,闹了大半宿的跳井,寻死觅活的,儿啊,娘知你艰难,可那是你亲哥哥,一母同胞,再是混账,也不能不管!”
原来如此!
一路颠簸二三十里地,就为了来要钱。
盼喜满脸漠然,“到如今,他还在吃酒赌钱,我不过就是个被主子嫌弃的丫鬟,哪里有这个能耐凑十两纹银给你!”
说完,转身就走!
她老娘马上拽住她的衣袖,“儿啊,你不能不管!姑爷虽说死了,可从前也是大姑娘跟前的管事儿,只怕……,只怕不愁这些——”
一提乔万,盼喜满腹怒火终于喷涌出来。
她再是忍不住,甩开老娘,“你也知那是你姑爷,可他死了!资产银钱,与我何干?人家自有正头娘子,来收了干净,一个大子儿都不曾给我留下。”
“这……,大姑娘……,大姑娘不护着你?”
“娘,而今女儿说句奔死的话,咱这一家子贱命,在主子们眼里,啥都不是,如若你们识趣,就自行收敛着些。”
如今,盼喜立在金拂云跟前,阴森木然说道,“大姑娘,您放了奴的身契,奴与您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