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提……,安王爷薨亡之事。
到后头,金拂云只剩下一口气,还是那般的铁骨铮铮,“父亲,我纵使再狂妄,也不敢做那些个大逆不道的事儿,父亲,女儿是您教养出来的,手段本事,无不偷师于您,断不敢胡乱把金家送到风口浪尖。”
这是她磕磕绊绊说出来的话,瞧着像是肺腑之言。
金蒙饶了她。
她被抬回母亲房中时,母亲一边抹泪,一边喃喃自语,“……那裴家的郎君,到底是给你下了何样的迷魂药,让你不顾父母亲族,要去加害他的娘子?”
金拂云烧了三日,方才清醒过来。
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每日里都要涂药,溧阳的雪天里,旁人时常被冻得哆哆嗦嗦,唯有她,拖着一条瘸腿,一声不吭的任由丫鬟们撕开与血痕粘在一起的纱布。
“母亲,女儿错了。”
宏安郡主羸弱矮小,完全不像其母亲那般的高挑艳丽,看似温和懦弱的女子,轻抚女儿瘦弱的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