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属于他的地狱,那就是他对人类的爱。”
仅仅是一轮齐射,暴动者当中的火枪手便已经出现了三分之一的减员情况。
塔列朗从手牌中扔出一张5,随后抬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泽西夫人,该你了,打牌的时候分心,可是会让您输大钱的。”
而在包围他的人群中,有二十岁的,也有四十岁的。二十岁希望为理想而死,四十岁的希望为家庭而亡。这里面有豪放、热血的大学生,有绝不动摇的退伍军人,有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也有刚刚被解雇的小店员。
普伦基特发现这位年轻的长官似乎陷入了沉默,这位从半岛战争时期就一直活跃在战场上的老兵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茫然的表情,恐惧的面容,痛苦的呼嚎,温热的血流,一切的一切都被夜幕中漆黑的暴雨所埋没。
燧发步枪喷涌而出的火舌,如暴雨般从伦敦塔顶落下的流矢,当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在暴动人群的中央绽放时,时间仿佛都在此刻定格。
“我……”泽西夫人掏出手帕捂着嘴,她脸色苍白:“塔列朗先生,我不想扫您的兴致,但我想我可能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然而他的咆哮声还在伦敦塔的上空回荡,但转瞬之间,他的怒吼声便被暴动人群惊惧的尖叫声给取代了。
但命运总是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周围那些正在退场的示威者见状,还以为亚瑟是打算对他们的同伴下手,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直接劈在了亚瑟的肩膀上,而在他的背后,响起的是骑兵冲锋的号角和接连不断的开火声。
然而,暴动的人群自然不可能因为他的三两句话便在此处退却。
“该死的蓝魔鬼,我们在这里是为了人民,而你们,你们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一口摇尾乞怜得来的馊饭,还是你们主子不咸不淡的称赞?”
罗宾的父亲面对亚瑟指责看起来有些畏缩,他佝偻着背被暴动的人群挤的东倒西歪的,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拼尽全力摘下了头顶的破毡帽向亚瑟致歉道。
罗宾的父亲极力忍着泪,他低头鞠躬道:“但,但我实在是不想继续麻烦您了!”
每次暴动,都会使店铺关门,证券跌价,金融萎缩,市面萧条,事业停顿,破产纷至沓来,现金短缺,私人财产失去保障,公众的信用动摇,政府与公司管理紊乱,市面上的资金回笼,最终导致劳力贬值,失业率激增,处处人心浮动。
亚瑟一脚踹翻其中一个围攻罗宾父亲的示威者。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血,纵身一跃后,胸腔里喷涌而出的血。
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