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警官的人,终究只是个拿民众当靶子的射手。”
朗沃斯面色微变,他没想到亚瑟会一字不漏地记住那句:“我年轻气盛,对某些细节判断可能偏激了些……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次暴乱虽有伤亡,但……我并不清楚您当时面对的压力。”
“我不怪你。”亚瑟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是做了记者所应该做的,你如实描述了你所看见的事物,哪怕这不是真相的全部,但是仅凭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的风格,这就已经比许多记者强了。”
亚瑟扭头看了眼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车站门口人多嘴杂,要我说,我们还是换个清静地方坐坐吧。正好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和戴维爵士在高加索都干了些什么,以及受苦受难的切尔克斯人现在都需要些什么。”
“我也正想提这事……”朗沃斯点了点头,他扫了眼四周:“不过眼下这个时间,想找个清静地儿怕是不容易。”
他们一边说,一边顺着车站的石道向西走去。
正如朗沃斯所料,街角的三家咖啡馆已经被商人、旅客和邮差们挤得水泄不通,哪怕是临街的几张小圆桌都被厚外套和油布伞占据着。不远处的早餐摊位情况更甚,铁锅中正煎着咸牛肉和洋葱碎,茶水壶里冒出滚烫蒸汽,吆喝声此起彼伏,而四五个学徒模样的小伙子正在为了锅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煎饼挤来挤去。
朗沃斯看了眼堵得水泄不通的车道:“再往前走一截估计就能碰上有空座的公共马车了……”
但是他一扭头,却发现亚瑟不见了。
正当朗沃斯四下寻找之际,他忽然听见街对面有人在冲他吆喝。
“朗沃斯先生,这边有空座!”
朗沃斯顺着亚瑟的吆喝声望去,只见那是一座石砌低楼,紧贴着车站一侧的围墙,门口没有接待员,也没有门童守候,只有一位打着瞌睡的男职员坐在门廊下,一旁还放着一张用清单盖着的油布小桌。
在眼下这个时间点,车站附近有一两个空座就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而像这种门可罗雀的地方简直难以想象。
“这地方是干什么生意的?”朗沃斯嘟囔着穿过人挤人的街道,目光落在了门楣挂着的招牌上:“英格兰电磁电报公司?这是……卖科学仪器的?”
朗沃斯踏上石阶时,一脸笑意的亚瑟已经替他拉开了门:“不是卖科学仪器的,这是间电报站。”
“电报站?”朗沃斯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新词儿很感兴趣:“这里难道是使用电磁学来写报纸的地方吗?”
“你这话说得太浪漫。”亚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