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石飞扬坦荡的模样,周薇柔心中的警惕稍稍放下。
她跟在石飞扬身后,暗暗想着:“哼,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路上,周薇柔时而调侃石飞扬的破衣烂衫,时而对街边的新奇玩意儿评头论足,全然一副市井泼皮的模样,却又在不经意间观察着石飞扬的一举一动,尽显其聪慧狡黠、胆大心细的性格特点。
初春的姑苏城飘着细雪,松鹤楼门庭若市。雕梁画栋间,红木牌匾下高悬的大红灯笼将雪粒映得泛着暖意,门前青石阶上却凝着薄冰,映出往来食客华服上的金线刺绣。
两名锦袍保镖分立门侧,左首的满脸横肉,络腮胡上结着冰碴,腰间镶铜钉的牛皮护腕泛着冷光;右首的身形瘦削,鹰钩鼻下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手指关节粗大如虬结的老树根,赫然是练过鹰爪功的好手。石飞扬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打,发间还沾着几缕枯草,腰间钱袋叮当作响地踏上前厅。
未及开口,满脸横肉的保镖已跨出半步,绣金线的袖口带起劲风,重重扫在他胸膛:“去去去!小叫化子也敢来松鹤楼蹭白食?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地界!”
那袖口金线绣着的展翅仙鹤,此刻倒像是在嘲讽他的落魄模样。
石飞扬琉璃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冷芒,余光瞥见周薇柔倚在一旁,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分明是要看他如何应对。他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晃了晃钱袋:“这位爷,我这可是刚当了玉佩的银子,您瞧……”
“当玉佩的会穿成这般腌臜模样?”三角眼保镖嗤笑一声,喉间发出公鸭般的怪响。
他暗运鹰爪功,掌心青筋暴起,指甲在雪光下泛着青灰色,“再不滚,休怪爷们不客气!”
话音未落,五指如铁钩般直取石飞扬手腕,带起的劲风竟将地上积雪卷成小小的雪柱。
石飞扬身形微晃,施展“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轻功,如泥鳅般滑出三尺开外。
三角眼保镖收势不及,鹰爪重重抓在青石阶上,“咔嚓”一声,坚硬的石板竟被抓出五道半寸深的沟壑。围观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横肉保镖见状,猛地扯开锦袍,露出里头锁子黄金甲,腰间长刀“呛啷”出鞘:“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松鹤楼撒野?”
周薇柔见状,摇着折扇踱上前,故意将腰间沉甸甸的钱袋晃得叮当响:“两位爷息怒。我这兄弟虽穿得寒酸,却是实诚人。方才在泰和当铺,可是拿块和田羊脂玉换了八十两银子呢。”
她眼角余光扫过石飞扬,见他正拍着身上灰尘,琉璃眼眸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