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玩味。
三角眼保镖狐疑地上下打量两人,鹰钩鼻几乎要贴上周薇柔的脸:“八十两?就凭他?”
他突然伸手去抢石飞扬的钱袋,“我倒要验验真假!”
石飞扬不退反进,手腕翻转间,钱袋已化作残影收入鹿皮袋,三角眼的指尖堪堪擦过他袖口。
“放肆!”横肉保镖暴喝一声,长刀劈出半轮弧光。
刀风未至,雪粒已被绞成冰屑。
石飞扬足尖点地,借力跃上廊下的朱漆廊柱,粗布短打在风中猎猎作响:“两位这是要黑吃黑?我这钱袋里可装着……”
“装着什么?装着偷来的赃物吧!”三角眼保镖怪笑着甩出袖中软鞭,鞭梢缀着的铜铃震得众人耳膜生疼,“松鹤楼的规矩——衣衫不整者,概不招待!你这副模样,怕是连后厨泔水桶都不配舔!”
周薇柔突然哈哈大笑,折扇重重敲在石飞扬肩头:“兄弟,看来今日是吃不成松鼠鳜鱼了。不过……”她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雪花银,在保镖眼前晃了晃,“我这银子,总够买你们半张脸面吧?”横肉保镖的目光死死盯着银子,喉结滚动两下。
三角眼却阴恻恻地拦住他:“张老三,莫要坏了规矩。这叫花子……”
他话未说完,石飞扬已如鬼魅般欺身而至,掌心银芒一闪,几根天蚕丝悄无声息缠住他手腕穴位。
“哎哟!”三角眼保镖惨叫一声,鹰爪功瞬间消散,整个人瘫倒在地。
石飞扬拍了拍手,对着目瞪口呆的横肉保镖笑道:“这位爷,我这衣衫虽破,可拳头却硬。您说,我现在能进去了么?”
此时,松鹤楼的门帘突然掀开,一位身着织锦长袍的中年掌柜快步而出。
他扫了眼地上的三角眼,又看看周薇柔手中的银子,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误会,都是误会!两位贵客,快请进!”他狠狠瞪了横肉保镖一眼,“还不赶紧给贵客赔罪!”
满脸横肉的保镖涨红着脸,憋了半晌,却说不出口。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一个小乞丐道歉。
这变故引得周遭看客纷纷驻足。
周薇柔倚着朱漆廊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软鞭,杏眼眯起——方才石飞扬闪避的身法,分明暗含绝世武功的轻盈之妙。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街角突然传来怒喝,二十余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举着打狗棒蜂拥而至。为首的老丐跛着右腿,独眼迸射怒火:“我丐帮兄弟行乞,从来就没见过似你们这般欺人的!”
“哟呵,要聚众闹事?”横肉保镖抽出腰间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