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走到帐外,望着远处八妹寨方向的点点火光,喃喃自语:“包利,红花会,丐帮……你们以为凭借天险就能阻挡本王?这场仗,本王不仅要赢,还要让整个苗疆知道,犯我大清者,虽远必诛!”
卯时三刻,苗岭的晨雾还未散尽,八妹寨的瞭望哨便望见山道上腾起滚滚烟尘。
十五辆满载粮车的骡马队缓缓驶来,赶车人操着生硬的苗语吆喝,车辕上插着的“安顺商号”杏旗被山风卷得猎猎作响。
“有古怪!”包利猛地掀开牛皮帐帘,腰间孔雀石苗刀撞出清鸣。
他望着山道上刻意扬起的漫天尘土,瞳孔骤缩——寻常商队怎会在瘴气最重的辰时赶路?话音未落,寨前空地上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寅时三刻的苗岭还浸在墨色里,岳钟琪玄铁甲上的狮吞兽首吞口泛着幽光。虎头枪尖挑着露水,在月光下凝成细小冰晶。五千清兵身披锁子甲,马蹄裹着棉帛,却仍震得山道微微发颤,恍若黑云压城。
“报——!”前哨突然勒马,“包利率苗兵在鹰嘴崖设伏!”话音未落,崖顶已传来牛角号声,千余苗兵从岩缝间涌出,竹矛上淬着的见血封喉树汁在夜色中泛着诡异蓝光。
岳钟琪猛拉缰绳,汗血宝马人立而起。他抬手摘下头盔,露出满是疤痕的额头,虎目圆睁:“来得好!今日便要让这些苗蛮知道,大清铁骑不可犯!”
虎头枪突然横扫,将身旁碗口粗的松树拦腰斩断,“全军听令!盾阵在前,弓弩手压后!”
晨雾渐散时,包利踏着满地松针走来。
他身披斑斓虎皮,苗刀刀柄缠着九道红绸,银铃随着步伐震出激昂的节奏。
“汉狗!”他的苗语带着金属般的颤音,“今日便是你葬身苗岭之时!”话音未落,苗兵阵中突然飞出三支淬毒弩箭,破空声尖锐如鬼啸。
岳钟琪冷笑,虎头枪舞出“岳家枪之暴雨梨花”,枪缨如银蛇狂舞,将弩箭纷纷磕飞。枪尖余势未减,直取包利咽喉。包利旋身避开,苗刀划出“苗岭腾蛟”,刀刃与枪杆相撞,火星四溅。
“好个岳钟琪!”包利虎口发麻,却不退反进,苗刀突然变招,竟是五毒教失传的“蚀骨刀法”。
刀光中隐隐有绿雾弥漫,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岳钟琪瞳孔骤缩,铁枪突然点地,整个人借力腾空,使出“岳家枪之鹞子翻身”,枪尖直刺包利面门。
激战正酣时,苗兵阵中忽有异动。
寨中两万苗兵应声而动,手持涂满见血封喉树汁的竹矛,从吊脚楼间如潮水涌出。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