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破空声中,清军前排盾牌手迅速结成龟甲阵,却听“轰”的一声巨响,不知何处飞来的滚木巨石砸穿阵形,血肉横飞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正当两军在寨前杀得难解难分时,后山绝壁上突然掠过数道黑影。陈风摇着乌金大扇,白振伸展鹰爪,率领三十名粘杆处精锐如壁虎般贴壁而行。
他们避开三道暗哨,终于在藤蔓遮掩处找到秘道入口。
白振的鹰爪刚触到洞口岩石,忽听头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三枚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飞过,洞外瞬间亮起数十盏火把,苗疆五毒教的峒主冷笑现身:“清狗,当我苗寨无人?”此时的穆铁阿正带着百名死士,背着装满硫磺火药的皮囊,在秘道中艰难前行。潮湿的石壁不断渗出水珠,混着众人的汗水滴落在火药包上。当洞外喊杀声越来越近时,他突然抬手止住队伍——前方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正是苗军新布下的“千斤闸”。
“点火!”穆铁阿暴喝一声,死士们迅速将浸透火油的麻布抛向闸机。
烈焰腾空而起的刹那,整个秘道都被映成血海。千斤闸在高温中扭曲变形,伴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轰然倒塌。灼热的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穆铁阿却率先爬起,满脸血污地嘶吼:“冲出去!”
寨前战场,岳钟琪的虎头枪挑飞包利的刀,突然望见后山浓烟滚滚。他仰天长啸,枪尖直指苍穹:“全军听令!变鹤翼阵!”
五千清兵齐声呐喊,阵型如飞鸟展翅,将苗军防线撕扯出巨大缺口。
包利的苗刀舞得密不透风,却见一道寒芒破空而来——苏赫巴鲁的雁翎刀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势劈来,刀刃上还凝结着昨夜宰杀的黑狗血。
“当!”两柄兵器相撞,火星四溅。
包利虎口震裂,踉蹡后退。
就在此时,陈风的乌金大扇突然从背后袭来,扇骨上淬着的见血封喉剧毒擦着他耳畔划过。白振的鹰爪更是刁钻,专攻下盘,逼得包利连连后退。
“放箭!”包利退至寨门时突然高呼。万箭齐发的瞬间,穆铁阿率领的死士终于从秘道杀出。他们将装满火药的陶罐雨点般砸向寨中粮仓,顿时烈焰冲天。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整个八妹寨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苗兵们的惨叫与房屋倒塌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石飞扬骑在汗血宝马上,望着这场惨烈的厮杀,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芒。
他抬手一挥,清军阵中响起激昂的号角声。
“杀!一个不留!”随着石飞扬的命令,清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