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自有主张。”石飞扬打断他的话,走到船舷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雷峰塔,“康熙爷当年普免钱粮,天下归心。传令户部,今明两年,江南赋税尽皆蠲免。另着农政司推广番薯、玉米种植,这些作物耐旱高产,最宜救急。”
正说着,舱外传来脚步声。苏黛身着素白罗裙,形容憔悴,发间银簪已失了往日的光泽。
她随陈风来到石飞扬面前,盈盈拜倒:“皇上,贱民……”“起来吧。”
石飞扬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听说你在太湖吃了不少苦头?”
苏黛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红花会、丐帮……他们都容不得我。唯有皇上……”
“你可知朕为何留你?”石飞扬突然逼近,身上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因为你这颗棋子,还有用。”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去告诉红花会杭州的联络站,就说漕运劫案,是天地会所为。”
苏黛浑身一颤:“可……可这……”
“怎么?”石飞扬冷笑,“你忘了现在无数帮会想杀你了吗?若不是朕暗中相助,你早成了乱葬岗的孤魂野鬼。”“喳!”苏黛乖乖地应令而去,陈风率领粘杆处高手,乔扮江湖侠士相随,暗中保护苏黛的安全。
看出来了,皇帝喜欢苏黛,虽然也把苏黛当成棋子。
石飞扬走到船头,眼望苏黛美丽的倩影消失于视野,便又让卫年华到船头来,让卫年华禀报清军在大金川的平叛情况。……
千里之外的大金川河谷,秋风卷着砂砾,将清军的营帐吹得东倒西歪。
傅恒望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眉头拧成了疙瘩。莎罗奔据守勒乌围,那里山高林密,易守难攻,三个月来,清军损兵折将,却寸步未进。
“大人,岳将军求见。”亲兵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岳钟琪大步而入,铠甲上还沾着血迹:“傅大人,再这样耗下去,粮草不继,军心必乱!卑职奉皇上之命,特从直隶赶来增援,并且愿领三千精兵,抄小道直取勒乌围!”
傅恒凝视着这位老将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点头:“好!但莎罗奔诡计多端,你需小心。”他突然压低声音,“皇上说了,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否则……”
岳钟琪握紧腰间佩刀:“卑职明白!”半月后,勒乌围的夜空被火把照得通红。
岳钟琪的精兵如鬼魅般穿过密林,却在即将抵达寨门时,忽听号角声四起。
无数滚木礌石从山上倾泻而下,清军顿时死伤惨重。
“不好!中了埋伏!”岳钟琪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