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赔罪!”混战中,余鱼同的金笛突然横在胸前。
笛声骤变,化作《十面埋伏》的杀伐之音,却在看到李大海腰间玉佩时戛然而止——那枚羊脂玉上,赫然刻着与自己亡母相同的暗纹。
“你……你可是李师叔的……”话未说完,张召重的长剑已刺向他咽喉。
常赫志的飞抓及时砸开长剑,铁链缠住张召重手腕猛拽:“金笛秀才,跟武当杂毛废什么话!”
他黑沙掌拍出,却见李大海转身挥掌,两股刚猛掌力相撞,激起的气浪掀翻周围数人。
常赫志胸口一甜,喷出的鲜血竟将李大海衣襟染红一片。
常伯志双眼通红,铁链如毒蛇般缠住李大海脚踝,“你们用毒火烧死我师父时,可曾想过报应?”他猛地发力,将李大海拽得踉跄倒地,却被卫春华的双钩拦住去路。
卫春华俊朗的面容满是伤痕,钩尖滴着血:“常兄,快走!不然,我们将会被一网打尽!”
远处,开元寺的钟声再次响起,混着垂死之人的呻吟。
骆冰终于挣脱纠缠,却见文泰来已被张召重带走。她握着染血的鸳鸯刀,望着李大海的背影,突然将刀狠狠插进地面:“李大海,这笔账,我记下了!”
而暗处的傅守仁与张祭,看着彼此染血的面容,突然狂笑起来。
笑声惊起屋檐下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中,又一段恩怨情仇,被永远地埋进了泉州城浸透血水的青石板下。西湖的夏夜笼着一层薄雾,画舫上的琉璃灯将湖水染成碎金。
石飞扬斜倚在湘妃竹榻上,手中的羊脂玉扳指折射着烛光,听卫年华汇报的声音在舱内回荡。
江南巡抚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总兵官的佩刀时不时撞在船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启禀皇上,杭州、苏州等地粮价已涨至去年三倍,饥民抢米成风,杭州知府衙门昨日被围,差役死伤十余人。”卫年华单膝跪地,离别钩的锁链在青砖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石飞扬指尖轻叩榻边,声音冷如寒潭:“赈灾粮为何迟迟未发?”巡抚额头渗出冷汗,颤声道:“回皇上,漕运途中屡遭江湖宵小劫掠,前日刚出镇江,便有三船粮食……不翼而飞。”
“江湖?”石飞扬突然起身,袍角扫落案上的青瓷茶盏,“朕倒要看看,是哪路英雄敢动朝廷命脉!传令下去,粘杆处全员出动,十日之内,若查不出头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煞白的脸,“你们就提着项上人头来见!”总兵官壮着胆子进言:“皇上,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粮价。江南鱼米之乡,若能…